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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画真的行动起来了。她的手放到云时越的脸颊上面,对着那些粗糙的皮肤,慢慢地抚摸起来。
云时越坐在那里,感受到赵如画仔细又认真地触碰自己的脸,身上的肌肉下意识地变得紧绷。
隆起来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眼底带着复杂又纠结的神采。
“赵如画,你可要想清楚了。”云时越开口了。
他的声音比之前要沙哑一些。
他在提醒赵如画。
赵如画的手,在云时越的喉结上面停留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
她说:“你看,你还是挺紧张的。”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说完,她突然用力,将云时越推到床上,让他趴在床上。
趁着云时越措不及防之时,她坐到云时越的后腿上,两只手对着云时越的尾椎处,慢慢地揉捏起来。
手上的触感极好,丝丝滑滑的,跟他脸上的皮肤不一样。
“好腰。”
她忍不住夸赞。
趴在床上的云时越,这会儿两眼微微眯着,尾椎的位置传来舒适的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逐渐变得滚烫。
他到底是没有将赵如画从自己的身上赶下去,而是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务。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赵如画的一句话,让云时越醒了过来。
她说:“你的身上,怎么硬得跟石头一样。”
特别是背部,硬邦邦的,上面的肌肉一块一块的。
穿上衣服,云时越明明看着没多少肉,衣裳一脱掉,身上的肌肉就出来了。
云时越迷迷糊糊地说:“练出来的。”
之后,眼睛又磕上了。
赵如画听到云时越均匀的呼吸声,就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她拿了厚实的被子,给云时越盖上。
床头那一张陈旧的桌子上面,油灯还在慢慢地燃烧着,散发出来的光芒忽闪忽灭。
光线落在云时越的那一双眼睛上面,赵如画看到他的睫毛长长的,像一把小扇子,微微往上翘着。
其实,云时越的眼睛特别的好看,平日里赵如画与他对视时,总被他眼底的神色所吸引。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那一张脸就长成这个样子。
赵如画看着云时越的那一张脸,心脏的位置隐隐约约有些疼。
她在想,云时越这个模样,应该经常遭受到别人的白眼。
这二十年来,他的日子应该不好过。
吹灭桌子上面的油灯,赵如画躺下,盖好被子之后,也跟着睡了。
她跟云时越睡觉,中规中矩的,你睡那一边,我睡这一边,没有谁越界,也没有谁动不该有的心思。
这么多个晚上过来,两个人硬是没有一点点暧昧的举动,处得比亲兄弟还要纯洁。
这么纯洁的关心,赵如画觉得挺气馁。
一定是云时越没有把她当做女人,所以跟她睡了那么长时间,才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她到底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一个晚上过去,依旧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倒是村子里面有人在好奇,昨天晚上到底是谁家炒了肉,味道这么香浓。
又不是过年过节的,谁家这么有钱,平常日子也买肉回来炒。
最后,还是赵如画拿垃圾去倒,有人看到她倒了好大一堆骨头,询问之下才知道昨天晚上是赵如画家里吃肉了。
他们吃的不是猪肉,是兔子肉,昨天云时越到山上去打猎带回来的。
对方从赵如画的口中听到这些,忍不住替赵如画感到心疼。
“一条野兔拿去卖掉,能够换回来好些银子呢,你们居然也舍得拿来吃?”
“我记得云时越是没有田地的,你们一家人的粮食,都是靠云时越上山去打猎换来的粮食。日子都这么紧巴巴的了,怎的也不节约一点?日日这样大吃大喝的,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哟。”
赵如画听了,有些哭笑不得。
她什么时候大吃大喝了?
不过吃一顿兔肉,就叫大吃大喝了?
赵如画笑着道:“婶儿,这事儿您倒是不用担心,我们家时越厉害着呢,他既然能让我吃上兔肉,以后就有能力让我吃上米饭。”
自己家的男人,赵如画喜欢铆足了劲地吹。
反正,她嫁的男人是最厉害的,别人都比不上。
那个女人听赵如画这么夸云时越,脸上的肉一抽一抽的。
当着外人的面夸自己的男人厉害,也不知道害臊的。
赵如画转身走回家时,还听到身后的那个女人不屑地叨叨着:“嫁那么丑的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好似别人都没有男人一样。”
“现在大吃大喝,日后有的你们哭的。”
“没有孩子,不知道当家的难,日后孩子出生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赵如画听到这里,无奈地摇摇头。
她都不操心自己以后的生活,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外人这么替她操心的?
赵如画跟云时越吃兔肉的事情,很快就被村里面不少男人女人知道了。
一些女人听说这个事情之后,就跟胡氏议论,说赵如画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吃上兔肉了。
“如画没给你们送一些肉?”有人问胡氏。
胡氏一脸茫然:“如画为何要给我送肉?”
对方开口:“你不是她母亲吗?她有好吃的,怎么不分一些给你?”
胡氏脸上有些不高兴:“你女儿嫁人了,你怎么不把家里的田地都送给她?你们不也是一家人?”
“你家里的那一头黄牛下崽了,怎么也不拿给你女儿?你不是你女儿的母亲吗?”
胡氏这么一回话,把对方回得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这不一样。”
胡氏:“怎么就不一样了?”
“不都是送东西?不都是一家人?”
“我们如画嫁人了,有自己的小家了,她平日里面给我们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
“她好不容易吃上一顿肉,日子好不容易好一点点,为什么要样样东西都给分给我这个做母亲的?”
“我们家里的那点田地,不也没分给她?”
对方:“……”
胡氏这护短护的。
“我也是替你感到不值,好不容易把女儿养大,现在女儿嫁人了,不知道疼你。”对方又说了一句。
胡氏:“那是我女儿,又不是你女儿,你凭什么要替我感到不值?我这个做母亲的,只会替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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