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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区的情况,我本以为何洪会下达什么命令,可耐人寻味的是,他那边也没有一点动静,不闻不问。如今园区处于一种群龙无首的状态,每个部门也都各自为营。
就拿市场部来说,我接管C区没有任何人干预,如今C、D两区都属于我管。
我把原来D区的狗场改成了食堂,每天都让王蒙带人去湄索买菜。
除了每个月分区交上去的业绩之外,我还留了一部分出来保障日常开销。
至于园区其他的设施,餐厅全部关门,小卖部如今只有一两家在营业,不过现在都是处于缺货状态。
我接下来打算在D区狗场再弄一个小卖部,卖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这样让自己这边自给自足。
孙定国那边在和胡老三打过电话之后,胡老三让他先暂时不要动。
趁着这个时间,我开始每天都在赌场转悠。
没有了餐厅,加上后勤部处于半瘫痪状态,赌场人流显然比之前大了很多。
很多狗推没有事情做,都跑到赌场来玩两把,就算身上没有什么钱的,也会在赌场里看别人玩。
我坐在百家乐的赌桌上,手里把玩着几枚筹码。
刺眼的灯光挂在天花板上,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酒精的气味。
四周围着一圈人,他们的眼神里既有贪婪也有绝望,这些情绪在赌场的氛围中融为一体。
我并不是真的来这里赌博,更多的是观察。
赌场是园区的心脏之一,这里的一举一动可以反映出园区的现状。
赌桌上的筹码,就像园区内部的权力与利益,不断在各方手中流转。
发牌员机械地洗着牌,我的目光扫过周围。
我注意到,一些狗推的眼神透露出绝望,他们或许输掉了这个月的全部业绩。
而另一些人,则满脸兴奋,仿佛下一张牌就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庄家开牌。”发牌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下了注,但我的心思并不在牌面上。
我在思考接下来园区的运作,以及我在其中的位置。
何洪的沉默,胡老三的暂时退缩,这一切都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赌桌上筹码的响声,就像是园区内部权力斗争的序曲。
我知道,我需要在这场游戏中赢得足够的筹码,才能在接下来的斗争中占据有利的位置。
我必须更加谨慎,才有可能在这场赌局之中不被出局!
我轻轻摆动着手中的筹码,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将手里面值一千块的筹码随意地丢上了赌桌。
从我坐下来到现在,已经近四个小时了,围观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而我的筹码一会多一会少,输输赢赢。
园区赌场里的很多赌桌都在出老千,这在管理层几乎不是什么秘密。
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让狗推把手里的业绩奖金全都消费在园区内部。
当然,下面的狗推自然不知道这回事,即便知道也不敢声张。
这一把又输了,我面无表情地将筹码增加到两千。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看着我这种赌法,眼里满是惊讶和不解。
我故意展现出一种迷茫和焦躁的样子,仿佛我已经被赌博的狂热所吞噬,失去了理智。
我的手开始颤抖,好像每一次下注都是在拼命一搏。
又是一轮下去,我再次翻倍!
四千筹码就这样轻易地放在了赌桌上。
随着我不断地加大下注,赌桌周围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他们中有些人开始下注支持我,仿佛希望能与我一同翻盘。
但我知道这只是一场表演,真正的赌局在别处。
我继续保持着那种冲动和失控的样子,筹码一次又一次地输给了庄家。
我的筹码越来越少,但我的思绪却越发清晰。
当我把所有的筹码都押了上去的时候,荷官微微一愣了一下。
我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发牌。
而就在他发出两张底牌之后,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你他妈的干什么?”
荷官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我直接冲过去,一把按住他放在牌靴上的手:“他妈的!跟我玩这一套?”
话音一落,我带过来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一个个脸上都充满了疑惑。
我让大土按住荷官,然后拆开了牌靴,当里面的机关公之于众时,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我面前出老千?”我冷冷地盯着荷官,“你他妈不想活了?”
赌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窃窃私语,他们震惊于我突然的爆发和牌靴中的机关。
荷官的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吓到了。
我知道他只是个执行者,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别人。
但在这一刻,我需要用荷官来引出某个人!
我转向围观的人群,声音冷冽:“难怪老子一直输,感情是你在搞鬼?!”
这番话像是在火上浇油,围观的人群开始愤怒地议论起来。
他们中的很多人在这里输掉了大量的钱,我的话直击他们的痛点。
我转身对王蒙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开始安抚人群,同时暗中示意保安人员做好准备,以防情况失控。
就在人群中的情绪愈发高涨之时,一个人影从赌场的深处走了出来。
这人身材中等,一头短发,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和精明。
穿着一件笔挺的西装,步伐稳重,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沉稳。
他的出现立即引起了人群的注意。
他走过来,眼神扫过愤怒的人群,又定格在我身上。
我可以感受到他眼中的锐利,仿佛在试图看透我的真正意图。
“杨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以平静的目光,淡淡回应:“你他妈是谁?”
他轻轻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怒色,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我是这里的经理。”
我盯着他胸口的铭牌看了两眼:“温东行?”
“正是。”
“你来得正好!”我指着桌上的牌靴道,“这怎么回事?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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