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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床上起来,洗了把脸,就直接朝着洗浴中心赶过去。

    在路上,我给贾文敏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接,几分钟后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我们都在孟少房间,你赶紧过来……”

    看到这条信息,我眉头紧锁。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孟鸿远那家伙和胡老三说我什么坏话了?

    这一大早,就把我们叫过去。

    我心里有些不安,一路上加快了脚步。

    等我到洗浴中心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门口站了十几个保安。

    我走过去,才知道,这些保安在这里,是不准里面的人出来。

    一楼大厅里,全都是人,其中我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有两个是我那边的大组长。

    我犹豫了一下,凑过去,两人一看到我就赶忙道:“磊哥……”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们昨晚在这边过夜,早上起来本来打算回去做事,结果保安部的人就来了,不准我们出去。”

    这家伙说着,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磊哥,我们真的什么事也没做,我们昨晚就在这边洗澡……”

    我摆了摆手:“行了,你们老实在这里待着就行。”

    说完,我赶忙去了电梯间,坐电梯去客房部。

    在电梯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莫名其妙地涌入心头,而且比之前还强烈了不少。

    电梯到客房部,我一出去,走廊上全都是带枪的保安。

    在孟鸿远房间门口,老狗站在那像个门神一样,脸色也有些不对劲。

    一看到我,他就冲我招手:“老杨,你赶紧!”

    见状,我直接小跑了过去:“怎么回事?搞这么大阵仗?”

    他凑到我耳边道:“姓孟的那家伙死了……”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如同雷击一般,脑子瞬间短路了几秒:“你……你说什么?”

    还不等老狗开口,贾文敏就从屋子里出来冲我使了个眼色:“杨磊,三哥让你进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脑子很乱。

    孟鸿远死了?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太过震撼!

    震撼得甚至都让我反应不过来!

    他怎么就死了呢?

    这事不会赖在我头上吧?

    到时候胡老三怎么和股东交差……

    无数的念头,如同乱麻一样,在我脑子里不断地纠缠。

    进到屋里的时候,空气中闻不到一点血腥味,甚至还有淡淡的清香。

    房间很整洁,胡老三站在落地窗边,在客厅里我并没有看到孟鸿远的尸体。

    “三哥……”我走到胡老三面前,轻轻道。

    胡老三转过身,看到我的时候,眉头紧锁,眼神之中就好像喷着火一样。

    我不敢和他对视,把头低了下来。

    “你昨晚在哪?”他问。

    “在宿舍……”

    “孟少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没有……”

    我抿了抿干燥的嘴补充道:“白天的时候,我和贾哥过来看过孟少,他当时状态还挺好的……怎么就……”

    胡老三呼了口气,扬了扬下巴,看向不远处的卧室:“你自己进去看吧。”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朝着半掩着门的卧室走了过去。

    推开门的时候,只见孟鸿远穿着一条裤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我走过去,发现在床头柜上还放着很多粉末和一次性注射器。

    这家伙是吸毒吸死的?

    我凑到尸体边,发现他手里也拿着一个注射器,嘴巴里流出了白色的沫子,眼睛瞪得很大。

    从房间出来,我过去胡老三那边:“三哥,孟少是吸毒过量?”

    “你觉得呢?”他冷冷地问。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时候贾文敏凑过来说:“三哥,他们人到了,是让他们进来,还是……”

    “进来做什么?去楼下。”胡老三看了我一眼,“你给我把这里看好!”

    “好的,三哥。”

    等胡老三带着贾文敏离开后,狗王进到屋子里,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三哥昨晚刚到湄索,本来打算今天中午回来。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有人发现姓孟的那家伙死了……是保安部的人通知的三哥,三哥六点多赶到园区,就把我和老贾都叫了过来。”

    我听完后,忍不住问:“那些白包是谁给孟鸿远弄过来的?”

    “现在还不知道。”老狗说,“反正姓孟的死在这了,三哥这次恐怕……”

    说到这,他眼神一冷:“草他妈的,谁要敢动三哥,老子就……”

    “行了!”我没好气地道,“三哥刚才出去,是要去哪?见谁?”

    “还能谁?当然是保安部的人,还有其他部门的经理。”

    我抿了抿嘴,看着不远处卧室里的孟鸿远说:“他自己吸毒吸死了,和三哥也没什么关系吧?”

    “说是这么说……可是三哥说,孟鸿远平时就溜溜冰,从来不碰白包。”

    我听到他这话,眼珠子一转:“三哥的意思是,有人弄死了孟少?”

    “这我哪知道,反正这个事情我看不简单。”狗王抿了抿嘴,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你看我干什么?草!”我骂道,“你他妈不会以为是老子干的吧?王河,你几个意思?”

    “你跟我急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是你干的了?”

    “那你刚才什么眼神?”我咬牙道,“老子昨晚在宿舍睡觉,哪都没去!也没给姓孟的弄什么白包!”

    “既然不是你干的,你慌什么?”狗王翻了个白眼。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心里很清楚,这件事要是和我粘上一点边,到时候哪怕我是冤枉的,也很有可能会被牵连。

    草他妈的,这孟鸿远,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

    我憋着一肚子火,掏出烟正准备点燃,老狗就把我嘴上的烟拿了过去:“三哥说了,这里面不能抽烟。”

    “为什么?”

    “保护现场啊!”老狗煞有其事地道。

    我懒得搭理他,出了房间,在过道上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刚抽没两口,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李艳打过来的。

    我接起电话,只听到她在电话那头问:“我在杂物间的包厢等你……”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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