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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宁所处的这座城池,已经算是非常接近幽冥深渊了。只是越靠近幽冥深渊,其实就越偏僻,强大的势力并不会在这边立足。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而就是这样走着,突然,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极为特别的少年。
那少年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模样,穿着朴素,衣服的表面,还有着不少的补丁。
与周围的一些小孩童比起来,就显得穷苦很多了。
但是少年的手中拿着一根木根在挥舞。
看起来毫无章法。
但是白宁一眼就看出了少年的不凡。
是天资的不凡!
少年挥动木棍,隐隐有着浑然天成的剑道韵味在其中。
而且他的这套‘打狗棒法’,在他的手中活灵活现,看得周围的小孩童一脸的羡慕。
“天生剑胚!”老莫的声音响起。
白宁也点点头。
“是一个天生的剑胚,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准又是一尊剑道巨擘。”
老莫笑了笑:“怎么?公子,爱才心切?想要将其收下?”
白宁笑了笑:“不好说,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而且我现在琐事缠身。”
“先看看吧。”
白宁干脆在酒肆当中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少年在耍他的‘打狗棒法’。
惹得同龄人艳羡不已。
但同样,在这样的年纪,又穿着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衣裳。
总会引来一些同龄人的嫉妒。
比如,人群中有一个穿着干干净净小裙子的小女娃,一脸崇拜地看向少年。
嘴里还喊着:“二狗好样的!”
一边拍着巴掌。
小女娃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精致可爱,是人群中非常显眼的存在。
二狗听到小女娃的赞美,耍起木棍更加卖力了起来。
但是这却惹得边缘位置,三个小男孩一脸的怒意。
“滚滚滚!下贱狗东西,不要在这里耍宝了,赶紧滚!”
“小媛,咱们还是去玩别的吧,看他耍宝有什么意思?我娘亲刚帮我从外面带回来了一柄剑,我带你去看怎么样?”
那个模样精致的小女孩犹豫了一下说道:“剑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二狗耍得多好!”
听到这话,三个小少年妒意大起。
纷纷对视了一眼,开始对着二狗动手。
“下贱的狗东西,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贱骨头!”
三人就要动手打他。
可是二狗眼疾手快,挑动手中的打狗棒,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个少年的手给拍飞。
瞬间红肿起来。
一个个眼眶都红了。
“混蛋!你敢打我们!”
“揍他!”
但是三人用尽全力,也不是二狗的对手,反而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一个个哭爹喊娘。
二狗狡猾地坏笑了一声,小媛更加觉得有趣。
二狗是真的厉害!
“谭伯,谭伯!”
三个少年已经开始喊人。
二狗不敢逗留。
“小媛,风紧扯呼!”
“下次我再来找你玩!”
小媛笑脸盈盈,乖巧地点头:“赶紧走!”
二狗也咧着嘴笑,像个皮猴子一样,在街头巷弄中穿梭。
很快隐入了人烟。
白宁慢慢在后面跟上。
渐渐地,白宁发现,这小子好重的市井气。
在很多商贩摊位前穿梭,手势极其迅速,一个转身间,可能就带走了一个包子,或者一份点心。
只留下根本不够的一个个铜钱。
“小兔崽子,钱不够!”
“下次补上,下次一定!”二狗在叫唤。
嘴里一边啃着包子,那油水留在下巴,被他一舌头全部卷上来,不愿意放过一点油水。
拿着那根木棍,在人群中穿梭,像只皮猴子,又像一个未长大的剑客。
白宁一路看着,嘴角微微勾起:“小小年纪,却如同成年人一般,没有丝毫胆怯,也不算偷,倒是给钱。”
“哈哈,他这般作态,证明后面还是有人教导的。”
白宁点点头:“有一个老人,好像是他爷爷,他虽然钱不够,但偶尔也会帮这些商贩做点事情,所以他们才只是笑骂。”
老莫也感叹道:“在这样的年纪,能够活得这么鬼精,也不容易。”
“走吧,去看看,讨碗水喝。”白宁笑道。
他们一路跟随少年二狗。
发现这少年,一路上,每个摊位只拿一点,钱也堪堪不够,要是在一个摊位买足够的吃食,恐怕谁都不会肯。
但一个摊位只占一点便宜,还是可以的。
生活之道在他的身上被体现了出来。
很快,少年一手提着打狗棒,一手提着其他的吃食。
回到了一处简陋的小院,就三间简单的小房子,但胜在其中干干净净。
少年刚进门,便吆喝道。
“爷爷!我回来了,给你带了好吃的!”
很快,从屋里面走出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脸上挂着笑容。
“二狗子这么早就回来了?又在外面惹事了吧?”
老人走到院中坐下。
二狗子摸了摸头说道。
“没有,是他们嫉妒我的打狗棒法,要打我,然后被我暴打一顿,大侠风采依旧。”
少年自豪地说道。
“别太过分了,到时候他们找过来,你就要挨揍了。”
二狗子人小鬼大,“不会的,他们好意思告状,我都看不起他们。”
老者笑了笑,拿起二狗子带回来的东西,开始吃了起来。
“嗯,不错,好吃的流油。”
二狗子嘻嘻一笑。
就在这时,老人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白宁与莫无生。
莫无生此时的状态与正常人无异,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
老人笑了笑:“有客人来了。”
二狗子望过去。
少年的纯真还在。
“你们有事吗?”
老莫和蔼地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路过此地,能否讨碗水喝?”
二狗子看了一眼爷爷,爷爷笑着点头:“可以,快请进。”
白宁他们进入了小院。
“叨扰了。”白宁客气的说道。
老者摇了摇头:“两位坐。”
二狗子赶忙去打水来,拿出两个陶碗。
姿势熟练地给白宁他们倒了两碗水。
白宁点头,笑着谢过。
喝过水后,白宁笑着问道。
“老人家贵姓?在下姓白,他姓莫。”
老人笑着摆手:“贵姓说不上,腌臜老头子一个,叫我江老头就好了,他们都这么叫我。”
白宁笑了笑:“江老爷子,此地就你们爷孙俩吗?”
老人笑着点点头:“只有我们爷孙俩,两位来这里,也是要去南边的那个什么深渊吗?”
白宁微微一愣,点点头。
他看了一眼老者,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罢了。
白宁有些好奇,这老爷子的后代,能够生出这样的剑道胚子出来?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白宁突然说道:“江老爷子,你孙儿骨骼清奇,天资不俗,不知有没有...”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不用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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