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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谁要当二房啊……”长孙川打趣了一句。
少许,她又正色,眉眼之中多了几分忧郁,道:
“哎,若是真的能当二房,也挺好的。只是,不知道挽儿能不能答应啊……而且,而且,那孟子衿,灵师师,柳若湘可都眼巴巴望着呢,想争过他们,太难了……”
当长孙川提到灵师师、孟子衿时,两女此时,也正站在人群之中,遥望着萧宁的背影。
在喧嚣的送行人群中,孟子衿身穿一袭淡青色长裙,静静地站在稍远的地方。
她的眼神始终追随着萧宁的背影,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复杂情感。
作为昌南王曾经名义上的妻子,不知何时,她早把这一切,视作了真实的一切。
尽管,二人没有任何夫妻之实。
灵师师站在她身旁,温婉地望着她,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纠结。
灵师师轻轻握住了孟子衿的手,温声道:“子衿,他此次出征,必定会平安归来,你就放心吧。”
灵师师的病症,如今已然被萧宁的药方全然治好。
此时,对于萧宁同样满心的好奇。
孟子衿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我知道,他一定会的。”
她的声音虽然轻,却透着坚定。
她了解萧宁,他绝不是那种轻易被击败的人。
一个月前,在琼州回京路上,已然说明了一切。
“所以,你可不能太过犹豫啊,不然不好看了,可要抢不过我了。这么优秀的男人,我都有些眼馋了呢。”
灵师师打趣了一句。
“其实,若是你愿意,咱们姐妹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啊?”
灵师师一听,整个人都羞红了脸。
“子衿,你!你!你平日里看着挺温婉的,没有想到,脑子里竟然……不过……”
想到萧宁,灵师师心中突然多出了几分喜悦。
子衿答应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呢?
孟子衿不再多言。
只见,她双手合十,轻轻闭上双眼,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应该会在为萧宁送上心中最真挚的祝福。
见状,灵师师也赶紧学着对方的模样,有模有样的祷告了起来。
孟子衿与灵师师就这样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前方即将出城的几人身影。
她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萧宁的背影上,直到他融入到那洛陵城外的风尘之中,再也看不见。
孟子衿深吸一口气,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酸涩。
灵师师则始终保持着淡然的神情,但心中却早已泛起层层涟漪。
她轻轻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仿佛在那里找寻着萧宁的方向。
“王爷……”孟子衿在心中轻轻呼唤。
当日,在那皇城内初见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
此时此刻,彼时彼刻……
“萧宁,愿你一切顺利,你可不能,让我们子衿担心啊。”灵师师轻声喃喃,声音如风般飘散在空气中。
……
另外一边。
郭仪站在稍远一些的位置,眼中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身旁的李百万沉默不语,这个一向豪爽直率的油腻男人,今日也少了平日的笑容。
“小王爷此行,若能凯旋归来,定能让那些怀疑他的人再无话可说。”李百万微微一笑,看向郭仪。
“这家伙,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还真能镇得住场面。”郭仪哼了一声,眼中却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和敬佩。
曾几何时,他还因为萧宁,而担忧的连死都不敢……
“萧兄啊,宁儿终于,要大鹏展翅了啊!”
他们没有上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送萧宁率领着元无忌等几人,朝着十里长亭从缓缓离去。
与此同时,醉梦轩,顶层,密室内。
千流静静坐在窗前。
他双目微闭,凝神倾听外面的声音。
随着鼓声和号角声传来,他仿佛能感受到城外那庞大的军队正在缓缓行进。
千流缓缓走到窗前,打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他隐约能看到十里长亭的方向。
那里,正是昌南王萧宁率领大军出发的地方。
“萧宁哥哥,这一去,你定要平安归来。”
千流默默打着手势。
“我相信,你定会凯旋归来。”
随即,他闭上双眼,重新归于黑暗。
……
洛陵城外。
冬日的清晨,十里长亭被一层薄薄的寒霜笼罩,整个世界仿佛披上了一件晶莹剔透的银装。
长亭坐落在官道的一侧,亭外是广袤的原野,远处连绵的山峦在晨雾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呈现出一片朦胧的淡青色。
天色刚刚破晓,东方的天际泛起一抹微光,给这清冷的景色增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细碎的雪花随着寒风飘落,悄然洒在长亭的屋檐和栏杆上,为这座古朴的建筑镀上了一层银白。
长亭内外,树木枝头也挂满了晶莹的霜花,在微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仿佛无数颗细小的钻石点缀其上。
官道两旁的田野被白雪覆盖,雪面在晨光的映照下泛出淡淡的光辉,洁白如玉。
偶尔有寒鸦从树梢飞起,划破清晨的寂静,发出一两声嘶哑的鸣叫。
远处的山林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仿佛一条轻纱遮掩着这冬日的仙境。
寒风从北方吹来,卷起地上的细雪,在空中形成一道道轻盈的雪尘。
风声在长亭间回荡,带来冬日特有的肃杀之气,似乎是从北境而来。
长亭前的石道在霜雪的覆盖下,显得格外寂静而又清冷,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或是在目送着什么。
十里长亭,一片寂寥。
寒风中,只有几缕孤烟从远处的村庄升起,缓缓消散在天空。
长亭旁立着的几根枯枝,静默地矗立在寒风中,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凄清与冷寂。
这冬日的清晨,十里长亭在这片白雪皑皑的天地间显得孤独而又肃穆。
它见证过无数次的离别与重逢,如今,它再次在寒风中等待,等待着一场即将展开的征途,等待着那些即将离去的身影,等待着这寒冬中那一点希望的曙光。
十里长亭外,官道的尽头,隐约可见一支整装待发的军队。
那是一片灰白的铠甲与冰冷的兵器在清晨微光中的闪烁,如同雪地中的寒芒,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士兵们静静地站立在原野之上,仿佛与这冬日的苍茫融为一体,成为这冰天雪地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马匹被整齐地栓在道旁,战马的鼻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作一道道白色的雾气,缓缓升腾而起。
偶尔有几匹马不安地踏着蹄子,发出低沉的嘶鸣声,却被军士们一声轻喝,迅速安抚下来。
马背上的装备已经整齐地挂好,箭囊中排列着羽箭,刀枪剑戟的寒光在晨曦中一闪而过,令人心生寒意。
士兵们的脸上带着冬日的红晕,虽被寒风吹得有些苍白,却掩不住眼中的坚毅与从容。
他们笔直地站立着,仿佛一排排坚固的城墙,无论风雪多么严酷,都无法撼动他们分毫。
每一个士兵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十里长亭的方向,那里是出发的起点,也是他们心中坚定的目标。
将领们在队伍的最前方,骑在高大的战马上,默默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象。
其中,最显眼之人,正是那花元觉和邓啸!
长枪旗帜迎风招展,旗面上染着血与荣耀,书写着大尧的信仰与誓言。
每一面旗帜都代表着一支无畏的军队,他们将随着这支庞大的行伍,奔赴那遥远而未知的北境。
军中静谧得仿佛可以听到雪花飘落在盔甲上的声音。
远处的战鼓还未响起,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声声激昂的鼓点即将打破这片宁静,宣告着他们出征的时刻已然来临。
他们在这冬日的清晨等待,不是为了片刻的安逸,而是为了心中那坚定不移的信念与誓约。
雪地上的足迹杂乱,早已被反复的踩踏融化,重新冻成了冰硬的痕迹。
战士们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对未来的无声宣告。
此刻的宁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等待他们的将是征途上的风雪、敌军的刀锋,和未卜的命运。
站在这长亭之上,向北方遥望,就可以看到那静待出发的兵马,如一条蜿蜒的银龙,潜伏在这苍茫的雪原之上。
每一个士兵的心中都燃烧着同样的火焰,那是保家卫国的责任,是迎难而上的勇气,是用热血染红大地的无畏。
风雪中,他们等待着号令,等待着那一声出发的呐喊,等待着在这漫天风雪中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长亭之上。
许居正、霍纲,荀直、秦战等人,正默默地打量着远处的兵马。
毕竟,他们心中早就充满疑惑,关于萧宁提到的十五万兵马,他们始终不解,这位昌南王究竟从何处调集如此庞大的力量?
鼓声响起,整齐的步伐声从远处传来。
许居正等人看着那一支庞大的队伍,在萧宁的号令下,缓缓开拔。
只见最前方的,正是花元觉和卫青时,两人骑在马上,身后是六万琼州兵马,个个披坚执锐,气势如虹,宛如一支精锐的铁军。
是的!
这是当初,萧宁在琼州时,就做好的安排。
只是,原本这些人,是打算用来对付穆起章的。
花元觉的边防军,和卫青时手下的军马,都早在萧宁入京之时,就已经开始安排朝着洛陵移动了。
负责此事的,正是花元觉!
至于为何,他可以调动卫青时的兵马。
自然是因为,卫青时在出发前,曾将兵符交给了花元觉。
而这一切,皆在萧宁的预测之中。
当看见花元觉和自己的部下时,卫青时还满心的惊愕,接着,便化作了无尽的惊喜……
紧随其后的,正是临州军两万,个个士气高昂,装备精良。
庄奎和徐学忠神情肃穆,杀气傍身。
接着,是哈烈所部五万兵马,步伐整齐划一,战意昂扬。
此时的打工人哈烈,至今都不知道,眼前所谓的昌南王,就是铁铁的真昌南王,才不是什么孟少商。
最后压轴出场的,是两万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兵马。
这两万精锐兵马列队肃立,与周围白雪皑皑的原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支队伍如同一块锋利的寒铁,闪耀着森冷的光芒,每一个细节都彰显出他们的与众不同。
这些士兵身着黑色战甲,甲片在晨曦中闪烁着微微的冷光,铠甲表面覆盖着一层细细的冰霜,却丝毫不影响他们整齐的军容。
他们的盔甲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在每一片甲片的拼接处透露出精湛的工艺。
胸甲之上刻有独特的纹饰,那是属于这支精锐部队的徽记,如同一道无声的宣告,昭示着他们的身份与荣耀。
每名士兵手持长枪,枪尖如雪中寒星,锐利而冰冷,仿佛随时可以穿透敌人的心脏。
长枪下垂,枪尾紧贴地面,但即便如此,也丝毫没有削弱这支部队的锋芒。
他们的眼神冷峻而专注,目不斜视地凝望着前方,仿佛眼中只有战场,只有敌军的影子。
那是一种无言的杀气,在这寒冷的清晨弥漫开来,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每个士兵的坐骑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良驹,战马体态健硕,四肢矫健,被精心地披上黑色马甲,甲胄之上同样刻有这支部队的标志。
马匹的鼻息在冷空气中化作一道道白色的雾气,喷洒在战场之上,宛如腾起的战意,伴随着每一个士兵的心跳。
它们静静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却能从那锐利的目光中感受到它们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热血。
这些精锐兵马的整齐与肃穆,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纪律与训练。
每一名士兵都是千挑万选,百战余生,经过无数次的厮杀与血战,才磨练出今日的铁血之躯。
他们的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手中的长枪、腰间的佩剑、背后的箭囊,无一不处在最恰当的位置,仿佛已经成为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他们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座铁塔,坚不可摧。
无论是风雪的侵袭,还是战鼓的震荡,都无法动摇他们分毫。
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震慑,一种无声的威慑力,令人望而生畏。
风雪在他们身旁呼啸而过,卷起地面的尘土和碎雪,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而他们却如同深埋在大地中的铁石,纹丝不动。
无声的杀意在他们的整齐队列中流淌,那是一种无言的誓言,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守护的信仰。
而为首之人!
不少人倒是熟悉,路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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