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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顿了顿,继续道:“我观你还算有几分姿色,若是我赢了,你在教坊司之余,就给我来我王府当妾!”
“若是在下输了,我一个王爷,任你处置,决不食言!”
萧宁将话说完。
霎时间,整个文渊湖之上,都跟着寂静了下来。
无论是刚刚看热闹的酒客们,还是柳若湘、李七柒等人,纷纷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萧宁。
原本还叽叽喳喳的吃瓜群众,也都语塞了。
他们的脑海之中,皆是不断地确认着自己真的没有听错!
萧宁刚刚所说的,真的是要赌梅花枝的总数量?
那宫雪和那齐菁菁最终所得的梅花枝数量?
疯了!
这家伙,肯定疯了吧。
你怎么敢赌的啊?
“吼吼吼~~~”
很快。
在一众酒客们纷纷反应了过来,弄清楚了萧宁这次,到底是玩的有多大后。
整个文渊湖之上,都跟着响起了起哄声。
密密麻麻的议论声四起,人们的脸上,纷纷扬起了兴奋之色。
这次赌的狠啊!
关键是,还很有意思。
“都说这昌南王纨绔,这次,总算是见识到了啊。”
“这都敢赌?这已经不是纨绔了啊,这是脑袋被门夹了吧。”
“咱就说啊!二十支梅花枝,这就已经可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她还要跟那齐菁菁比数量?这不是疯了!”
“据我所知,齐菁菁此次获得的梅花枝,可不下千支啊!”
“哎,只能说,男人好色点没关系,但不能没脑子啊!”
“还赌人?哈哈哈哈哈,这昌南王还真是精虫一上脑,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啊!”
“此等好色之徒,也难怪其没有什么大作为!”
……
柳若湘、耶律燕回二人这边。
因为萧宁为宫雪出头的缘故,原本对于萧宁,她们还是建立起了一些好印象的。
不过。
这下,萧宁赌人这个赌注一出,直接把二人对其的好感败光了。
这男人,还真是纨绔啊。
这等事情上,乱出风头,心中没有一杆秤也就算了。
结果,还因为一个女人,直接就下这般赌注,啥也不顾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敢加注,直接赌梅花枝的数量?
这是哪来的信心啊?
那齐菁菁,也能算得上是今夜的花魁里,人气排进前十的存在了啊。
这昌南王是怎么敢的?
果然啊。
这大尧第一纨绔之名,从来就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这般好色,实在是不值得同情!
李七柒那边,目睹了萧宁的做法,她整个人也彻底沉默了。
之前,她还觉得,萧宁是个心思明透之人。
可是。
这件事上,他做的实在是太冲动,且显得太过于纨绔了些。
在没有把握,甚至是必输的情况下加注!
而加注的目的,却是赌人?
这个男人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啊?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在此之前,根据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的判断,他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他这会究竟是怎么了?
宫雪的楼船之上。
柳红、晴姐的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昏倒了过去。
不是?
这个昌南王萧宁,是真的没有脑子么?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二十支梅花枝,就已经够自己一行人头疼的了。
现在,你还要跟齐菁菁这等头牌比梅花枝的数量?
这你也敢想?!
有人欢喜有人愁。
和柳红、晴姐等人截然不同的,自然都是那齐菁菁。
此时,她目光彩彩,盯着萧宁,轻蔑一笑。
呵呵,这昌南王,还真是不负其大尧第一纨绔之名啊。
竟然要赌人,还想让自己给他当妾?
就他,他也配?
怎么?
难道只因看自己是个教坊司的花魁,就觉得自己是个随意掌控之人了?
只能说,纨绔就是纨绔啊。
哎,同样都是王爷,为什么差距就能这么大呢?
的确!
若是单看自己今夜的表现,自己小肚鸡肠,嫌才妒能,甚至还有点嚣张跋扈的味道。
无论任谁看,自己这样的女人,怕是也就这样子,没什么更大的出息了。
只是,他们殊不知啊!
只有平日里,就以真实的自我待人,让人看不出丝毫的不妥。
甚至,还刻意的摆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同时,又能静下心来,呈现出另外一面。
那才是最佳的伪装啊!
昌南王是么?
相信我!
早晚有一天,在真正的我,出现在你的眼前时,你会惊讶的!
至于当妾?你不配!
我齐菁菁就算不是什么良人,但也绝对不是你这等纨绔,可以配得上的。
“好,我赌了!”
在齐菁菁看来,这萧宁摆明的就是精虫上脑了,甚至还把主意打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
这赌约,不管怎么看,自己都是必胜的。
自己没有不赌的道理!
萧宁听后,微微一笑。
很好。
齐菁菁!
原本。
我是打算等平定了孟党和穆党,再动你们的。
不过。
既然你们现在就跳了出来,还侮辱了挽儿。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萧宁要赌人,自然不会是因为,这齐菁菁的姿色。
就她这般长相,连一旁的宫雪都比不上。
萧宁之所以这么做,一自然是为了,方便将挽儿刚刚的骂名讨还回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
这个女人!
是一颗暗子!
“既然如此,我们就静候佳音喽。宫雪妹妹,昌南王,你们可要好好准备啊!”
“尤其是昌南王,期待你能再写出一首,蛤蟆诗级别的大作!”
说完这些。
已然达到了所有目的,堪称是心满意足的齐菁菁,悠哉游哉的下了船。
临下船前,她还满面神气的看了几人一眼。
瞳孔之内,是那等居高临下的蔑视。
齐菁菁下船后,那柳红、晴姐等三人,一言不发,就那样满目绝望的盯着萧宁。
哎。
完了。
等死吧!
今夜的宫妹妹,注定是无法全身而退了啊。
都怪眼前这男人,闲着没事乱出什么风头啊!
此时。
时辰已入子时!
距离那凌晨,就剩下了不多的时间了。
柳红、晴姐三人知道,事情已有定论,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只能是无奈的拍了拍宫雪的肩膀:
“宫妹妹,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准备一番吧。如今的局面,那齐菁菁肯定会盯着咱们一行人的动向的。”
“所以,这二十支梅花枝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对了,我们这里还有几首诗词,你拿去让那昌南王看看吧。”
“是啊,他的格律,肯定是上不了台面的。只能是提前背一首来,用来充充数了。”
在做完了这些,柳红等人自觉地,已经尽了全力的事情后。
三人找了个地方坐下,纷纷思索起来,这二十支梅花枝的难题,究竟还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
至于那比齐菁菁还要多的梅花枝,她们根本想都没有想!
且不说,这个赌约跟宫雪没关系,是萧宁一个人的事情。
对萧宁很是厌恶的三人,根本就没打算帮萧宁的忙。
就算她们有心相帮,这一千多枝梅花枝,也不知她们可以搞来的啊!
说句难听的,她们本人,最多也就赚个百枝梅花枝而已啊……
莫说是自己亦或是宫雪了,就今夜这诗会之上,能够跟齐菁菁相提并论的,都不超过一只手啊……
文渊湖之上。
微风徐徐,时光随风而走。
文渊阁之上的花魁,换了一批又一批。
只是。
此刻的看客们,已经再难兴起看这些花魁们的兴致。
因为。
他们的思绪,如今已经全部放在了那昌南王萧宁与教坊司二号头牌齐菁菁的赌约之上了。
文渊阁内。
“这是第几个了?我都等不及了。”
“不知道啊!算了,再喝完这一壶,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话说,那宫雪到底什么时候登台啊?我记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啊?”
“应该是快了才对啊。”
“嗯?快看!来了!”
众人的等待间。
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惊呼传响!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一同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只见。
在那文渊阁的中台一角。
衣着一身淡蓝色衣裙,高盘着发髻的宫雪,已然站在了中台前,正缓步朝着那文渊阁的最中心,不断靠拢。
文渊阁的中台之所以得名,是因为这个台面,是靠着六根镂空互搭的梁柱,撑起的一片空间。
文渊阁一共五层。
而中台,则是建在第三层。
这个设计,出自墨家。
优点是可以让这站在这上面的人,被所有楼层所看见。
而这台面,又是处在文渊阁无论是上下的空间,还是其他,都是最为中间的位置。
因此,名为中台。
伴随着宫雪一步一步的挪动。
文渊阁内外的众人,纷纷惊呼了起来。
宫雪的楼船,就停在了那文渊阁旁。
船上。
晴姐、柳红等三人,正满面担忧的打量着文渊阁中台之上的宫雪。
因为在齐菁菁离开后没多久,就到了宫雪登台了,她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演奏一遍了。
因此,柳红等人也并不清楚,宫雪演奏的究竟是一首什么曲子。
不过,宫雪的琴技,她们还是放心的。
毕竟,之前她们就经常听宫雪弹琴。
甚至宫雪都有哪些拿手的曲子,她们都一清二楚。
此时,她们担心的,是宫雪作为宫家人的身份,会被这群人群起而攻之。
“哎,算了,还是不要多想了。事情已经到这般了,我们无论多想不多想,都无法改变什么了?”
柳红说了一句,目光不由地落在了萧宁身上。
宫雪的曲子,看客们的态度,她们已经无法改变了。
但萧宁还要等一会出场,所以,萧宁这里,还能临阵磨枪一番。
想到这。
尽管对于萧宁很是不爽,柳红等人还是靠了过来。
“那格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觉得,我给你的那首七言绝句就不错,你要不把那首背下来应急?”
“你可要记住,就算这些诗词是准备好的的,你依旧要背下来才行!”
“而且,一会你背的时候,一定要做出一副即兴挥墨的姿态……”
显然,三人对于萧宁很是不放心。
于是,便开始了给萧宁来了一番,登场前的最后恶补。
萧宁看着这三位“好心”人,只能是干点头。
终于。
三人把有关于,如何假装这些诗是自己写的技巧传授结束后。
又关注起了其他问题。
“好了,想让你表现得太好,也不现实,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这些,大致就这样了吧。”
她们对于萧宁,并没有抱太大期待。
中规中矩,能够把准备好的诗词背出来,别拖后腿就行了。
“接下来,说说吧,你准备背哪首诗词啊?你来背一下,我们先听听!”
三人又道。
然而。
萧宁听后,却是摆了摆手:
“这些么?我还没有看。”
他指了指手中的纸张,道。
“啊?什么?”
“都这般时候了,你还没看?”
三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对于萧宁,他们称得上是彻底崩溃了……
“你!你!你!”
那柳红已经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听文渊阁之上。
一声琴声,猛地传来!
宫雪的演奏,开始了!
原本还打算跟萧宁算算账的三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三人无奈的看了萧宁一眼,眼神里最后的一丝希冀都不剩了。
哎,算了。
昌南王纨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这般吧……
剩下的,就全凭天意吧。
接下来。
三人不再理会萧宁,纷纷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宫雪的琴曲之上。
伴随着宫雪的开场。
整个诗会上的纷杂之声已起!
显然。
三人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嗯?等等,你们听,这首曲子,咱们怎么好像没有听过?”
透过嘈杂,三人尽可能的把注意力放在宫雪的琴声之上。
很快。
柳红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是啊?这首,确实以前未曾听过。”
晴姐听后,也是点了点头。
“什么情况?我不记得,宫妹妹还会弹奏这么一首曲子啊?莫非,是新曲?”
三人疑惑间,纷纷竖起了耳朵,听得更仔细了。
“我还以为,宫妹妹若登台,会演奏那首自创的琴曲呢。毕竟,那首琴曲,她最为熟悉!”
“谁说不是?这临场换新曲,那可是大忌啊。”
“不过,这首曲子好像,还挺好听啊?!”
当这首曲子弹奏到第三句时。
三人才逐渐,将这曲子听得真切了些。
继而,目光逐渐变得惊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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