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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朱元璋拿着一本案宗丢给欧阳伦,接着沉着脸跟朱标站在一块。
欧阳伦不以为意,拿起案宗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朱元璋都快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欧阳伦终于是将案宗看完,并且将案宗册子合上。
啪——
又是一记“传国玉玺牌”惊堂木。
朱元璋直接扭过头去,不想去看了,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冲上去扇欧阳伦的嘴巴子。
“崇宁公主遇害一案,现在开审!”
“驸马牛城!”
“在。”牛城浑身颤抖不已。
“某人怀疑你是杀害崇宁公主的凶手,你可认罪?”
欧阳伦沉声问道。
“.”朱元璋内心无语,“妈的,朕成某人了?”
牛城连忙道:“主审大人,我冤枉啊!崇宁公主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杀害她!还请主审大人明察!”
对于牛城来说,欧阳伦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哼!凶手最开始都会说自己是冤枉的!”
啪——
欧阳伦用手拍了一下龙案,沉声道:“纪纲!把牛城当场重打十杖!”
嗯!!??
听到欧阳伦这话,现场众人都是一愣。
眼神里面都是疑惑之色。
这欧阳伦不是一直在为牛城说话么?怎么一上来就要先打十杖?这十杖可不简单啊!打下去屁股绝对的开花,命也没了半条。
唯独朱元璋嘴角开始上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才对嘛,早该这样了,有点意思了!就得用重刑,这样招得才快。
“纪纲,你还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动手,本官时间很宝贵的,要是因为伱耽搁了,陛下杀我头,我得拉着你一起。”
欧阳伦没好气道。
卧槽!
欧阳驸马你也太狠了。
听到欧阳伦这话,纪纲内心不禁疯狂吐槽起来,但也是迅速行动起来。
纪纲招招手,两名锦衣卫便走了进来,还端了一根宽板凳,拿来杀威棒。
“欧阳驸马,末将打了?”
“打!”
欧阳伦随手将一支毛笔当成令箭给丢下去。
朱元璋:妈的,那是咱最喜爱的毛笔!!
“呸呸——”
纪纲朝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抄起手中的杀威棒,对准牛城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啊——”
“我是冤枉的——”
“啊!”
“我没有害公主!”
牛城虽说惨叫声连连,却没有认罪。
“欧阳驸马,十杖已毕!”
纪纲拱手对着欧阳伦道。
欧阳伦点点头,目光看向牛城,沉声道:“牛城你可认罪?”
“回回主审大人,我没有罪,何来认罪?”牛城满头大汗道。
啪——
欧阳伦再次猛的一拍龙案,龙案上的东西都被震动了。
朱元璋:这桌子整个大明就这一张啊!别给咱拍坏了,败家玩意!
“大胆牛城,还不认罪,纪纲.再打十杖!”
欧阳伦再次开口。
还打!?
殿内众人又是一惊。
“四妹夫,再打十杖很可能会死人的,你不能屈打成招啊!!”朱标脸色有些凝重道。
“太子殿下,公事期间请称呼职务,叫我主审大人!你现在是师爷,为本官出谋划策即可!”
欧阳伦重言道。
“可”
“无需多言!”欧阳伦直接打断,又从笔筒里面抽出一支毛笔丢下,“打!十杖!”
“是!”
纪纲抄起杀威榜又打了起来。
等这十杖下去,牛城屁股已经打烂,血水从屁股流淌在大殿之上,滴答滴答
“牛城,你可知罪?”
“说,你是如何谋害崇宁公主,具体计划如何?如实陈述.方可免去皮肉之苦!”
欧阳伦再次开口。
牛城哼唧一声,虚弱道:“回主审官大人,我没有杀害公主!”
“很好!”
欧阳伦点点头,看向纪纲,“你们锦衣卫还有什么刑罚?”
“很多,水刑、鞭挞、铁络、针刑.”纪纲如实道。
“行,在这里能用的都给他上一遍!”欧阳伦面目狰狞,“本官就不信了,他还不招!”
“都都用一遍!”纪纲楞住了。
这次就连朱元璋都微微皱起眉头,有些诧异的看向欧阳伦,这小子好狠,这是要重刑逼供啊!
“父皇,你赶紧劝劝四妹夫啊!要不然这些刑法下去,三妹夫就没了!”
朱标颇为焦急道。
听到朱标的话,朱元璋此刻也有些动摇起来。
“咳咳,欧阳伦,审案用刑不是不行,但你这样弄会把人弄死的,要是人弄死了,你如何审案?”朱元璋忍不住开口道。
“陛下,请称职务。”
“.”朱元璋鼻子差点气歪,“主审大人,还请不要乱用私刑!”
“既然本官是主审,那就由本官说了算。”欧阳伦淡淡道:“那个马杂役,刚刚毛笔丢多了,你把毛笔捡起来,要不然本官等会都没有令箭用了。”
“.”朱元璋双眼几乎要喷火。
“我来捡吧!”王忠准备来捡。
“王公公你现在是书吏,负责记录审讯过程和案情,至关重要,还请不要三心二意!”欧阳伦沉声道。
“王忠你记你的,朕来捡就是。”朱元璋“能屈能伸”,弯腰将欧阳伦之前丢下去的毛笔捡回来。
“行刑!”
说完,欧阳伦又取出一支毛笔丢下。
“妈的,朕真想杀了这欧阳伦。”朱元璋小声嘀咕道。
“父皇息怒啊!”朱标此刻除了劝朱元璋息怒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纪纲见欧阳伦发令了,朱元璋也没阻止,立马安排人给牛城上刑。
接下来整个太和殿内响起的都是牛城的惨叫声。
一番刑法之后,牛城中途晕死过好几次,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牛城,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认不认罪?”
“我我.我没罪!不.是我害的公主”
说完,牛城脑袋一歪,又一次晕厥过去。
“主审大人,还把他弄醒么?”纪纲询问的道。
“就让他爬在那里,不用管他了。”欧阳伦摆摆手,“纪纲,与牛城、公主同行的仆人、官员可都有押解回来?”
“如今都关在天牢里面的,不过锦衣卫这边已经全部问过话了,都说不知情。”
“行,那就将他们带上来吧!”
“全部么?”
“全部。”
“是。”
没一会儿,足足三十多人被一股脑的带了上来,这些都是跟着牛城、崇宁公主一同去云南的官员、仆从、侍卫。
好在太和殿比较大,这才能容下这么多人。
这些人进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趴在板凳上,已经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牛城,看一眼就吓得失声。
啪——
“传国玉玺牌”惊堂木重重响起。
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扑通扑通——
一个个全部跪下,哀嚎起来。
“陛下冤枉啊!”
“陛下.公主殿下真的不是我们害死的啊!”
“陛下,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九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要是死了,我们家可就没人养家了!”
“呜呜——”
听着这些人叽叽喳喳的样子,欧阳伦眉头一皱,怒喝道:“都给本官住嘴!”
“你们的主子死了!是被人害死的,你们不应该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害了她么?”
“据我所知,崇宁公主平日待你们可不薄,你们难道就只会在这里喊冤枉?!”
欧阳伦的话,狠狠震慑住这些人,不少人脸上露出悲伤之意。
“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平日里都是驸马和公主殿下在一起,我们这些下人很难靠近的。”
“大人我们都是冤枉的。”
欧阳伦目光落在这些人身上,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随后冷冷道:“公主被歹人所害,若是没有内应绝对不可能成功,所以.凶手就在你们当中!”
“陛下给了我一晚上的时间让本官审理此案,若是明天早朝前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本官多半会掉脑袋,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因为若是本官要被砍脑袋,本官第一个先把你们给砍了!”
“大家一起去森罗地府!”
接着欧阳伦又指着中间的牛城,继续道:“牛城驸马你们应该不陌生,即便是驸马也被我打成这个样子,等会一样这样对待你们!”
闻言,众人被吓得浑身发抖。
牛城惨样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地上的血都流了不少,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大人饶命啊!”
“大人想问什么,我都说!”
欧阳伦点点头,“纪纲,安排你的手下,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单独安排审讯,让他们将事情的经过都描述一遍,一一记录下来,若是有瞒报、谎报、不报者,立即用刑!”
“是!”
纪纲招手,随即更多的锦衣卫冲进来,每一名锦衣卫就像是抓一只小鸡一样,将这些人提了出去。
“四妹夫,你将这么多人单独审讯,还要全部记录下来,这会不会很浪费时间?”
朱标担忧问道。
欧阳伦摊摊手,“这也没办法,咱们也没有监控,那这些人的眼睛就监控,得一点点扣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还原情况!”
“我相信锦衣卫的专业!”
“监控?是监视吧?”朱元璋向欧阳伦投来鄙夷的目光。
欧阳伦淡淡看了朱元璋一眼,露出同情的眼神。
哎.井底之蛙,知道什么叫做天眼么?
等我把那玩意弄出来,也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希望你能多活一点时间,等你看到了什么是“监控”,才会知道今天这话、这眼神的含义!
这话欧阳伦心里嘀咕,实际上他根本没有理会朱元璋,而是将目光落在纪纲身上。
“纪大人,接下来交给你了,咱们俩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就看你手下的那群人给不给力了。”
闻言,纪纲是真的不敢怠慢,连忙道:“请欧阳驸马放心,我这就去亲自看着,审讯完之后,立马来报!”
说完,纪纲便走出了太和殿。
“这人都拉走了,那接下来怎么审呢?”
朱标走过来问道。
欧阳伦对着朱标翻了个白眼,“我说太子殿下,你现在可是我的师爷,接下来怎么审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难不成你以为咱们是在完剧本杀?你体验一下师爷这个角色就完了?”
“你这师爷当得不合格啊!陛下当杂役都比你好!”
朱标:.
“哈哈.”朱元璋听完先是一笑,接着感觉到不对劲,“欧阳伦你小子在讽刺朕呢?”
“臣婿不敢,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欧阳伦淡淡道。
“欧阳伦你别逼朕扇你!”朱元璋气得举起自己的巴掌。
“陛下,那里王忠书吏正记录着呢,咱们能说话别动手啊!”欧阳伦连忙指着王忠道。
见状,朱元璋只好作罢。
这时候朱标想到了办法,连忙道:“四妹夫哦不主审大人,孤以为咱们应该派人去调查一下牛城与三妹身前与谁交恶、有仇,把这些人列为怀疑对象,叫来审问一番!”
“太子殿下好主意,不过咱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再做这些事情根本来不急。”欧阳伦摇摇头,直接聚集了太子朱标的提议。
朱元璋闻言,冷笑道:“看来你小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时间不够,想要靠一晚上就把事情查清楚,你根本没有可能!”
欧阳伦依旧没有理会朱元璋,而是继续对着朱标说道:“再说了此事发生在快到云南的路途中,害崇宁公主的若是京城的仇家,根本没有必要等那么远!”
“当然了太子殿下的分析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些消息等锦衣卫审问外那些仆从、侍卫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根本不用麻烦,太子殿下要是有这个时间的话,不如派人来给牛城处理一下伤口,这么板子和刑法下来,他现在就只剩下半条命,要是等不起挂掉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真相怕是再也无法查清楚了。”
听到这话,朱标、王忠、朱元璋这才反应过来,此刻大殿上牛城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呢!
“对对,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快.快去叫太医!”
朱标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
牛城:天呐!终于想到我了,刚刚我都看到我太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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