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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认真的?”欧阳伦瞪大眼睛看着朱棣、朱柏两兄弟。
朱棣点点头,“四姐夫,千真万确,估摸着来传旨的太监也快到了。”
话音落下。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走上城楼,为首的人身着宦官服饰,一手拖着浮尘,一手举着卷着的圣旨。
“北直隶布政使欧阳伦接旨!”
随着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起身。
欧阳伦相当不情愿的来到前面,对着宦官拱手行礼,“臣欧阳伦接旨。”
“嗯。”
宦官点点头,然后打开圣旨,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南元朝梁王把匝剌瓦尔密杀我朝使臣,大放厥词,是可忍熟不可忍,朕决定兴王师讨伐,令燕王朱棣、湘王朱柏、沐英、欧阳伦统兵征讨,即刻启程,不可耽误!钦此!”
“欧阳驸马,这可是陛下对你的重视,赶紧交接政务,快快启程吧!”
欧阳伦接过圣旨,“周保,公公远道而来,你务必好好招待一番。”
“是。”周保立马上前引着传旨宦官离开。
等传旨的人走后,欧阳伦看着手中的圣旨发呆,甚至忍不住低吼道:
“尼玛啊!朱元璋这是老年痴呆了么!”
此话一出,汤和、徐达、朱棣、朱柏四人是吓一跳,连忙看看传旨太监走远了没有。
“欧阳贤侄慎言啊!这些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那可是死罪!”汤和连忙道。
“四姐夫,陛下.是咱们长辈,咱们言语上”朱棣也紧跟着劝道。
欧阳伦颇为无奈道:“长辈.呵呵有长辈如此着急让自己儿子、女婿去送死的么!”
“朱棣、朱柏现在是什么样,他朱元璋心里没点逼数么?让他们统帅三十万大军去平定云南,说好听点,让自己儿子去历练,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去送死!”
“他让儿子去送死就算了,干嘛还要搭上我啊!我tm还没有活够呢!”
闻言。
汤和、徐达用手捂住额头,他们和欧阳伦相处这么久,也直到欧阳伦要是生气起来,天王老子都敢骂。
朱棣、朱柏两兄弟那是相当无语,面部管理基本失效,嘴角不停抽抽。
伱骂就骂,干嘛还带上他俩啊!
“欧阳贤侄,圣旨上不是说了么,除了燕王、湘王外,还安排了你和沐英辅助,有你和沐英盯着,还不是轻松拿下。”汤和努力挤出笑容。
“对啊!征伐东赢的时候,你不将是跟着汤二哥一起去的么,汤二哥都跟我说了,要不是你帮忙出谋划策,他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松拿下东赢京都,这次不也一样,就算有问题,你也能力挽狂澜!”徐达点头道。
“那能一样么!打小鬼子,那我有天然的动力,且用的是自己手下,还有汤二叔你统帅,可这次是平定云南,三十万大军没一个是自己手下,统帅还是朱棣、朱柏这两个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家伙,不对.朱柏还没成年呢!带两个小屁孩打仗玩呢!”
欧阳伦没好气道。
“四姐夫,我们两个年龄和燕王、湘王差不多”朱棣一脸哀怨的看着欧阳伦。
“我又没有说你俩,说的是燕王朱棣和湘王朱柏!”欧阳伦摆摆手。
朱棣:“.”
“四姐夫,就算燕王、湘王的威望不足以统帅三十万大军,不是还有沐英以及那些军中将领,有他们在我们根本不用担心三十万大军,作为统帅只需要管理好军队将领不就可以了!”朱柏嘟着小脸,一脸不服的说道。
欧阳伦看了朱柏一眼,“你两兄弟肯定比朱棣、朱柏两兄弟强,还知道管理军队将领,但我要是说问题就出在这些军队将领身上,你们该如何应对?”
嗯嗯!?
朱棣、朱柏两兄弟直接懵了。
军队将领会出什么问题?!这个问题他们压根没有想过。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汤和,“欧阳贤侄,你的意思是淮西党的人会使绊子?!”
徐达摇摇头,“他们不敢这么做吧.”
欧阳伦嘀咕道:“不敢?你们还是太小看人心了,淮西党为了除掉我,用出征云南为要挟,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就问你们一句话,倘若这仗要是燕王朱棣、湘王朱柏打赢了,对于淮西党来说意味着什么?”
听到欧阳伦问出这个问题,汤和、徐达都是一愣。
“若朱棣、朱柏真的平定了云南,对于淮西党来说他们在陛下眼中的价值将会大打折扣!”
“没错!”欧阳伦点点头,“以我对我那皇帝岳父的了解,真要是自己儿子都能带兵打胜仗了,那兵权基本上就没有其他将领的份了,你们觉得淮西党会干?”
“先不说元朝梁王有多厉害,以淮西党的尿性绝对会暗中使绊子,打仗不怕敌人多强,最怕猪队友和内奸,这下全占了,能赢才怪!”
“这云南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欧阳伦摆摆手,重新坐下,继续吃肉喝酒。
汤和等人对视一眼,也跟着坐了回来。
“欧阳贤侄,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可现在陛下已经下旨,你若是不去的话,那就是抗旨,得杀头的。”汤和连忙提醒道。
“抗旨?不不,我怎么会抗旨呢?”欧阳伦摇摇头,“等会回去我就吃点巴豆,拉得虚脱,连路都走不了的那种,再给我那皇帝岳父写一封请罪奏章不就行了!”
“虽然这样做很容易得罪我那皇帝岳父,不过我本来和他关系不咋地,他现在还用得着我,应该还不会杀我,一句话,能苟多久就苟多久。”
听完欧阳伦这一番话,汤和等人都是相当震惊。
朱棣、朱柏两兄弟却是要哭了,本来他们以为这次是他们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但是听到欧阳伦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不停打鼓,现在欧阳伦宁愿抗旨也不去云南,那让他们俩咋办?真的是去送死么?
“四姐夫,你要是不去,我们兄弟两个可怎么办啊!”
朱棣委屈巴巴道。
欧阳伦摆摆手,“我劝你们也别想着去建功立业了,赶紧给舅舅信息,让他将你俩从南征大军名单中去掉,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
朱棣、朱柏哭笑不得。
若是别人或许还行,但是他两要是换掉,那不是啪啪打朱元璋的脸么!
所以他俩不去云南根本不可能。
“四姐夫,恐怕是不行了,我们可没你这份胆识,陛下或许不会杀你,但肯定会杀了我俩的!”朱棣哭着脸道:“要不你给我们兄弟点建议,我们到时候转告给燕王、湘王?”
“这倒是个办法!”欧阳伦看这眼前可怜兮兮的朱棣、朱柏,“你俩是弟弟,朱棣、朱柏也是弟弟,真要是一下子失去四个弟弟,你们四姐估计也承受不住。”
“我肯定是不去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提点建议。”
闻言,朱棣、朱柏立马兴奋起来。
“四姐夫你赶紧说,我们一定按照你说的做!”
“对对,你让我们干啥,就干啥!”
欧阳伦思考片刻,开口道:“这局想要赢,就别对那三十万大军抱有太大希望。”
“你们附耳过来,我细细给你们讲.”
“好!”
朱棣、朱柏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
“你们只需要这样.这样”
听完,朱棣、朱柏都是有些震惊。
“四姐夫,这样真的可以么?”
“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不管淮西党那群人如何作妖,拿下云南都不成问题!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记得跟燕王、湘王说一声,他们赢了记得到时候帮我跟皇帝求求情。”欧阳伦无奈摊摊手,“我现在最怕的将是担心我那皇帝岳父秋后算账。”
朱棣、朱柏两兄弟对视一眼,然后重重点头。
“请四姐夫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为你求情,不不,是请燕王、湘王为你求情!”
“对对,这事就包在我们兄弟身上了。”
看着朱棣、朱柏两兄弟拍胸脯保证的样子,欧阳伦突然笑了,“你们和舅舅不愧是父子,这保证的神色都一模一样,他也是答应我在我皇帝岳父那里说好话,只不过现在已经没个人影了,你俩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京城。
韩国公府。
淮西党众人再次齐聚。
“听说燕王、湘王他们已经带着三十万大军前往云南了?”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十天前就从京城出发,咱们皇帝陛下还给燕王、湘王举行了盛大的出征仪式,他对自己的儿子可真是上心啊!”蓝玉一脸嫉妒嘀咕道。
傅有德沉声道:“按照行军速度,他们这会差不多快到湖广了。”
李善长缓缓开口问道:“之前让你们下去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老相国请放心,这次南征大军中的将士都是我们旧部,根本不需要我们开口,他们都直到怎么做!”
“那些个老兵油子,打仗厉不厉害先不说,可偷奸耍滑、磨洋工、搞事情、挑拨军队情绪绝对是一把好手!”
“就朱棣、朱柏两个小子,绝对搞不定,能顺利走到云南就不错了!”
李善长点点头,“你们都没有出面或者被发现吧?”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亲自出面,都是稍加暗示,就算出了事,也烧不到我们身上来。”
“就是,明明是朱棣、朱柏威望不足,管不住大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去暗示的人全是死士,都已经清理赶紧,不会留下一丁点证据。”
随着讨论的深入,现场的氛围变得热切了许多,淮西党众人脸上也都出现了笑容。
冯胜笑着道:“现在已经是十月,一旦无法在年内解决云南,到时候三十万大军便会滞留在云南,进入冬季再加上士兵思乡过年,这次南征定然会无功而返,下一次就该是我们出手了!”
蓝玉则是有些遗憾道:“可惜了,这次欧阳伦居然称病没有随军,要不然即便他没有死在云南战场上,下一次我也要让陛下杀了他祭旗!!”
“蓝玉,别着急,只要明年咱们帮助陛下平定云南,到时候想怎么收拾欧阳伦,就怎么收拾他!”
“什么驸马党,不过是一些不得志的人凑在一堆而已,能翻起多大的浪花?连过去的浙东党都不如。”
“朝堂上还是我们淮西党说了算,陛下能依仗的也是我们淮西党!”
李善长看向蓝玉,意味深长的问道:“蓝玉,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蓝玉回过神来,阴笑道:“请李老相国放心,朱棣他们绝对赢不了!”
李善长点点头,“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内心中,李善长暗暗道:欧阳伦啊欧阳伦,我本不想和你为敌,可这一次我不得不出手,还希望你最后不要怪我!
洪武十五年,十月,由于三十万大军不太配合,经历一系列磕磕碰碰缓慢行军下,燕王朱棣、湘王朱柏终于是率军抵达湖广,接着按照早已制定好得策略兵分两路,从东、北两方面进攻云南,北路由都督郭英、胡海洋、陈桓等率兵5万人,由永宁趋乌撒,这里是云南、四川、贵州3省交界处,为大明一个军事重地,这五万大军行进到半路就停了下来。
东路由朱棣、朱柏、沐英等亲率大军由辰州、沅州趋贵州,进攻普定、普安,有沐英压阵,虽然中途也是将士懈怠、不听调令、偷奸耍滑等各种问题,战事进展总体上还算顺利。
洪武十四年,十一月,明军乘大雾进抵曲靖东北之白石江,雾散天晴,元朝大将达里麻隔江望见明军势众,急遣精兵扼守江岸,朱棣采纳沐英建议,督将士正面佯攻,另遣奇兵暗从下游渡江,绕至梁王军阵后,在山谷间树旗帜、鸣金鼓,守军见势惊乱,沐英乘势率军渡江,却被元军看破,早已在岸上埋伏的元军,乘着沐英姜军队靠近岸边的时候发起进攻,沐英大败而归,还受了重伤,之前派出去的奇兵也是无功而返。
至此大明军被阻拦在白石江对面而不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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