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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殇给重莲和霍钰找了个庄园住着玩儿,还让墨三给两人做了易容改装,即便有人发现了她们,也绝对不会猜到她们的身份。霍钰小姑娘很可爱,又实在聪明,重莲竟能从一个小孩儿的身上,看到什么叫做张弛有度,情绪稳定。
她才这么大一点儿,竟能坐得住钓鱼!
重莲将鱼儿从鱼钩上取下来扔进水里,无语道:“这条傻鱼,竟然咬钩子第三次了!”
霍钰板着小脸儿稳稳坐着:“小鱼笨笨的,只看见吃的,就会一直(被我)钓上来。”
重莲噗嗤一乐:“你这样子,真像个小夫子。”
霍钰转头看她:“姨姨也很棒,(虽然)没有鱼,(但是)坐得住,(就是)棒棒的。”
重莲实在喜欢她:“你要是我女儿就好咯!三个乖宝待在一起,我每天光是看看你们就能心满意足了!”
霍钰为难地皱起小脸:“爹爹小气,不(肯)做别人的爹爹,不让(姨姨)当娘亲。”
她很认真地想着措辞,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我)喜欢娘亲,也喜欢姨姨。都要,都带回家。”
重莲哈哈笑:“原来小孩子也不爱做选择,喜欢全都要。”
她忽然顿了顿。
可她是个大人了,应该明白,很多时候人是不能既要又要的。
她想要原谅纪云,那就要做好不止是原谅一次的准备,而是无数次,只要想起来他的背叛,就要从头再劝自己原谅他一次,要这样劝一辈子。
到时候,他一定会因为爱重她,不断地讨好她,加倍地补偿她,最后身心俱疲地以为她已经原谅了他,然后忽然有一天发现,她的原谅都假的。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假的,而是无数次真的原谅,到最后发现自己根本释怀不了。
她不要那样的生活。
那就得忍受失去圆满家庭和挚爱丈夫的痛苦。
虚假的圆满和残酷的真实,她只能选一样。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重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轻松,当霍殇回来接她小鱼儿的时候,她已经跟个没有心事儿的人一样,笑着告别,转身走人。
然后,她换上新装扮,往那个庄园去。
没有什么比亲自看,亲自查,更能解决问题。
况且如今她的身体状况,竟然把男人出轨都对比成了不那么严重的事。
她的失忆。
纪云他们的隐瞒。
还有纪裳那小家伙厌恶纪云的原因。
她必须都得先搞清楚,再决定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这三天,她跟小鱼儿的三叔学了不少东西,对方倾囊相授,她就扮作了一个清瘦青年,踩着内增高的鞋垫,便有了一米八。
她没有贸然去庄园。
能让乳母们的孩子都死去,可以想象那里面的人到底多没有底线。
她是要查清楚真相,但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她能定下如今这个完整的计划,还得感谢秦先生的帮忙——他帮她查清楚了那庄园谁经常外出,又在庄园里有一定的话语权。
她去了距离那庄园很远的另外一条街,那条街上,有她真正想要接触的人。
只是,她前脚刚站稳,后脚就发现有人站在了她的身边,转头,就见是个一身劲装的青年,青年的脸一般般,但腰细腿长,气质贼好。
重莲沉默了一下:“秦先生?”
霍殇嗯了一声,然后一脸感激谦逊:“全靠先生指点,我才能躲开仇人追杀,怎么敢让先生叫一句先生?先生就叫我小秦吧!”
重莲:“……”
她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儿那个大病:“你跟踪我?”
霍殇道:“没有没有,正好追查的事情跟先生有些许重合。”
重莲心里呵呵了一声。是了,没跑了,他就是跟踪她!
她转身看着他:“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喜欢我?”
话刚问完,就听见一声闷响,转头,就见自己的目标人物撞到了墙上。
目标他一边摸着脑门,一边八卦地看着她和霍殇,面色看似平静,实则隐含热切。
重莲:“……”
她飞快看向霍殇,试图眼神警告他赶紧走,没想到却见他脸色飘红,眼神飘忽,仿佛被戳破了心事的纯情男大。
重莲险些给他一个肘击。你有病吧?有病就去找太医啊!
霍殇手足无措:“先生只管做事,我只是想报恩,没有别的意思,不求什么,只想给先生做个护卫!求先生答应我!”
他这样纯情男大,重莲险些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眼见着目标人物要走,她只能狠狠瞪了霍殇一眼,先做事:“对不住,我免费赠你一卦,你能不能别乱说?”
中年人忍笑道:“不用不用,你放心,我不会乱说。”
他看看干瘦如同麻杆儿的重莲,又看看劲瘦高大的霍殇,不理解但是表示尊重:“告辞!两位继续!”
重莲叫住他:“我不骗你钱,你最近犯水煞,记得要远离与水相关的地方,否则恐怕有性命之忧。”
她说完,礼貌地冲他点点头,就拿着算命白幡匆匆走人,就跟有狼撵似的。
也确实是有狼撵。
那位有大病的秦先生,他匆匆追了上来。
重莲连跑两条街:“不是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殇认真:“就是想给你当个护卫,没有别的意思。”
重莲觉得他在发神经:“我就是给你看了两天孩子,你不是非常爱重你孩子的娘?你搁这儿勾搭我干什么?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突然吗?”
霍殇叹了口气:“很明显吗?”
他略微收敛了一些:“我确实是有些要查的事情,跟一桩贩卖人口的事有关,我怀疑你丈夫那个相好,跟拐卖我妻子的人贩子组织有关。”
他这么说,眼神也跟之前一样冷淡。
重莲顿时觉得浑身都舒坦了:“之前为什么不说?”
霍殇总不能说,之前没想到她行动力这么强,出门就要往狼窝里头闯荡,他不放心,才不得不跟出来。
他只好说道:“只因为你对你丈夫是个恋爱脑,怕你爱屋及乌,也爱你丈夫的外室和孩子,所以才没说。”
重莲被他恶心到了:“那你现在又不怕我爱屋及乌了?”
霍殇道:“要查的东西在一起,计划也一样,没办法,只能就近看着你,其他的再说。”
重莲:“……”
那也不用装断袖吧?
单纯只是护卫不行吗?
似乎是她的心理活动都写在了脸上,霍殇露出无奈的表情:“我骤然听你说那些,一时尴尬,并非故意。”
重莲:“……”
呵呵。
编!
继续编!
你装纯情男大的时候,脸上只有羞红,可没有你说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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