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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烟下意识拿出手机接通,但电话那头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喂,喂?喂。”
她一连串地问了好几声,但对方那边始终寂静无声,就好像是打错电话了似的。
盛云烟拿下手机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接错手机了。
这个手机是昨天晚上在豪门会所吃饭的时候那个突然进到他们包厢里的人留下来的。
因为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云桉要准备手术的消息,他们大喜过望,以至于一时间玩去哪忽略了那部手机的事情。
手机被傅津南当时直接丢进了她的包里,到现在,如果不是这通电话怕是她早就忘记了。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一直到挂断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盛云烟奇怪地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依旧是昨天那串数字壁纸。
鬼使神差地按照那串数字输入解锁屏幕。
盛云烟一开始抱着尝试心态去做的。
解开了最好,或许可以通过手机里面的东西,找到手机主人。
但若是解不开也就罢了,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把开机密码设作屏保的吧。
只是,按照屏幕上的那串号码输入密码后,神奇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屏幕当真被解开来。
盛云烟满脸诧异的看着手机屏幕里。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连忙开始查看起手机里面的APP,试图从里面找到一点属于这个手机主人的痕迹。
但是好可惜。
手机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一些开机自带软件以外,其余基本没有什么。
她打开通讯录,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通话记录里面除了刚刚给自己拨来的那串号码以外,再没别的了。
盛云烟顿时拧起细眉,这个手机出现的突然,更加奇怪。
一旁的手术室门外的大红灯突然亮起,噔的一声,吓到了盛云烟。
女人下意识侧首。
不知为何,一股没由来的慌张和紧迫感油然而生。
盯着面前那扇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很不好不安的感觉。
她重重深呼吸一下。
自我安慰一般地拍了拍胸口,心中默念‘没事的没事的’。
她暂时放下手机的事情,大不了一会儿把手机送到警察局里去就是了。
眼下更重要的还是云桉的手术。
盛云烟收回视线,却正好瞧见同样站在距离自己约莫两扇窗距离远的位置打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傅津南眉头紧锁,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盛云烟鬼使神差般走上前去。
当傅津南注意到身侧女人的靠近时,下意识抬眸往她身上看了一眼。
电话恰好说完,但更觉得好像是被突然挂断似的。
傅津南拧着眉将手机拿了下来,紧锁的眉头好似能夹死苍蝇。
“怎么了?”盛云烟不解问道。
男人张张嘴,正考虑要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却听见他的手机短信提醒响起。
下一秒,傅津南重新抬起手机,解锁屏幕,点开新消息。
那是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对方发来了一段视频。
点开视频。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名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对方有气无力地低垂着脑袋,单薄的衣服上伤痕累累,肉眼可见的部位大大小小布满了青紫伤痕。
肉眼可见是一副受了极大伤害的模样。
盛云烟就站在他的身边,视频里女人的模样被清晰地印刻进她的眼底。
她吓得下意识伸手捂住唇瓣。
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傅津南又继续将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今都是法治社会了,没想到居然还会出现这种被绑架的可怕事情。
只是虽然看不见被绑女人的脸,但莫名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他们都认识。
“呵呵……”
“傅先生这样您可以确定了吧,徐幼清现在就在我们手上,如果你想救人,就带上五百万现金,我们在城郊的废弃工厂内等您,我要你一个人亲自过来!记住了是一个人亲自!如果不然——”
带着头套的匪徒手拿匕首,一把拽起女人的头发,隔着一点距离在她面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时间,徐幼清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但还不等他们细看,视频就戛然而止了。
傅津南退出视频。
点开另外一条新的视频。
这次视频里只有徐幼清一个人。
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脸基本上快要看不清原貌了。
身上的衣服也是薄薄一层,她冷得瑟瑟发抖,但是歹徒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更不会管她的死活。
在那四面漏风的环境下,穿成这样根本就是在等死。
“津南哥,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当初是你答应我妈的,一定会照顾我,呜呜——”
“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啊,他们不停地打我,让我给我,甚至逼迫我,我誓死不从,你快来救救我。”
视频里的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她还冲视频举起了自己划伤的手臂。
上面血迹斑斑,一层刚凝固的血痂,异常渗人。
傅津南一张俊脸阴沉可怕,大有一种下一秒即将山雨欲来的感觉。
盛云烟全程站在他的身旁,自然而然手机屏幕里的内容也一丝不落在地全都进了自己眼睛里。
视频结束时,她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男人,轻声询问道,“你要去吗?”
傅津南没有说话,但却是将手机默默揣回了口袋里。
两人面朝窗外。
今天就是年三十,但却是个阴霾天。
灰色的天空,看不见一丝太阳。
像是被笼罩在一大片巨大阴影之下,令人呼吸不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徐幼清这事儿发生的古怪。
按道理来说,徐幼清身为女艺人身边应该不少保镖在的,可怎么偏偏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抓了呢?
她想不明白。
上前一步,双手搭在窗台上,眺望着远方。
“云桉进手术室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头不安得很,你能不能留下来,其实这件事可以交给别人去做的,比如说警察。”
“云烟。”
男人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双手下意识抓紧了窗台。
“昂?”
“手术将近三四个小时,我最多两个小时就回来。”
女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转身,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一定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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