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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电影开场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盛云烟很淡定的在家里吃过午餐,又从衣帽间里找出一套新衣服换上,给自己画好淡妆,戴上挎包出门。
楼下做卫生的钱阿姨瞧见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去,不免提了一嘴。
“太太,您今天出门啊。”
“嗯,晚上会迟点回来,不用等我了。”
“好。”
钱阿姨见她心情不错的样子,便也没多问。
盛云烟换好鞋子出门。
她叫了车子,彼时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小刘今天也放假回家过节去了,她又不想开车,叫车是最方便的出行方式。
到电影院花了半个小时,停好车上楼。
距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无聊的在商场附近逛了一会儿上楼。
翻看手机,微信和电话里都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盛云烟轻叹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将手机扣上。
果然人还是不能对一件事抱有太高的期待。
因为往往期待到最后那一刻总是会变成失望。
盛云烟拿着两张电影票拍下照片,发给傅津南。
“电影还有半小时开场,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机会。”
即便只是一句解释也好。
说一声他有事来不了也好,可是依然什么也没有。
消息发出去,仿佛石沉大海,久久得不到回应。
直到电影开场检票。
盛云烟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两张电影票。
眼底布满浓浓的失望。
抽出一张,直接撕成两半。
带着剩下那张电影票,检票入场。
将近两个小时的电影,电影院里几乎是坐满了人。
快结束的时候头顶的喷雪机落下片片白雪,氛围感直接拉满。
来看电影的几乎都是小年轻,有成双成对的也有三两成群来看的,只有她孤身一人,身侧的位置空荡荡的。
雪落落下来的时候,配合着电影里响起的主题曲,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将她填满。
直到电影结束,人群渐渐散去。
盛云烟依然一个人坐在位置上。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这男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她发的消息,到现在依然没有半点回应。
盛云烟气笑了。
放下手机。
离开电影院。
出来的时候,天空中当真飘起了点点雪花。
周围一些同样刚从电影院里出来的小姑娘看见下雪了,一个个兴奋不已。
双手捧起做碗状伸手去接。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只是她现在心里过分的平静,好像对于所有事情都没了兴趣。
她站在路边,拿着手机无聊的翻了一圈。
罗秋今天要陪她对象,晏桑桑说晚上要去酒吧跨年通宵,戴浅今天店里生意好也没空。
她能想得到的朋友统统没空。
盛云烟拿着手机,在路边重重叹息一声。
她现在怎么连一个能找出来玩的朋友都找不到了啊。
最后她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去了医院。
今天跨年夜放假,医院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
盛云烟下车后直奔住院部。
来到盛云桉的病房里,却发现他并不在病房里,一问才知道护工带着他下楼遛弯去了。
盛云烟立刻下楼找了过去。
没一会儿,终于在后花园里看见了正坐在轮椅上的盛云桉和一名穿着黑色羽绒服,同样一脸病色的年轻男子坐在一块说说笑笑。
两人的年纪看起来差不多大,两人都戴着毛线帽。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云阳的错觉,瞧着他们两人暴露在外的五官,乍一看竟莫名有种很相似的感觉。
盛云烟走上前,远远的喊了一声,“小桉。”
盛云桉应声抬头,“姐。”
“怎么在这儿,外边冷。”
她走到弟弟面前,半蹲下,双手握住他微凉的双手。
盛云桉出来前,护工给他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和大棉裤,腿上还盖着一条厚毯子,围巾和毛线帽,一个都没落下。
所以即便是在下雪的室外,倒也并不觉得冷。
相反,盛云烟的手比他的手还冷。
盛云桉见状反手回握住她的双手。
“你的手好凉。”盛云桉瞧着她满脸藏不住的失落,不免对她的出现起了好奇,“不是说好以后一周最多只来一次的么,你食言了。”
盛云烟本想将手收回,怕冷到他。
但奈何盛云桉握的自己很紧,根本没给她收手的机会。
“我这不是没事做,所以才来医院看看你,怎么就这么不欢迎我来啊。”
盛云烟半调侃的看着他,下一秒倏地作势要起身,“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那我走掉好了。”
盛云桉连忙反手将她拉住。
“既然来都来了,怎么还有一来就要走的啊。”
盛云桉说白了其实还是舍不得她就这么离开的。
女人笑了笑,站起身。
视线转向一旁,落到旁边的年轻人身上,见他同时也在打量自己,面带微笑的向他打了声招呼。
“你好。”
对方因为她的话,瞬间脸红,连带着耳垂都是一片粉红色。
“你,你好。”
“姐,这是覃珏,我在医院认识的新朋友。”盛云桉主动为这两人介绍道,“覃珏,这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姐,盛云烟。”
“云烟姐好。”
覃珏急急忙忙从长椅上起身,并向盛云烟礼貌的伸出手。
“小珏,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覃珏连忙摇头,“不,不介意的。”
这么好看的姐姐,他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
覃珏比盛云桉还小两岁,但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比一般成年人看起来要小,像极了十五六岁未成年的少年。
“姐,你觉得我和覃珏像吗?前些天我和覃珏在花园里碰见,郑阿姨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覃珏像双胞胎兄弟似得。”
就是平安夜那天下楼时,两人遇见后一见如故,立刻就成了好朋友。
覃珏是天生的肾衰竭,常年透析导致身体严重营养不良,所以看起来才会比实际年龄来的小。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盛云烟瞧着还真颇有那么几分感觉了。
特别是那双眼睛,如出一辙的像。
饶是她这个亲姐姐,都没他们俩这么相像。
要不是知道当初母亲生弟弟的时候只生了云桉一个,她甚至都要怀疑覃珏会不会真的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弟弟了。
“嗯,是挺像的。”
覃珏被盛云烟说的怪不好意思起来,眉眼弯弯。
笑起来的时候,更像了。
两个常年住院被困于这一小方天地之间的年轻人,谈论起自己喜欢的事物时,神采奕奕。
在他们本该大放异彩的年纪,却被困于这一小间病房内。
盛云烟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神情激动向往的模样,微微有些觉得心酸。
雪越下越大,不多会儿就没过了花园里草地。
盛云烟看了一眼时间,出声提醒。
“差不多时间了,你们也该回病房了,有什么话以后到病房里去说,免得着凉。”
覃珏的头上和肩膀上都落了雪,她上前帮忙拍掉他肩膀上的雪花:“小心着凉。”
覃珏红着脸说了声谢谢。
盛云桉看起来心情不错。
几人一并朝住院部走去。
只是走了没两步,姐弟俩就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回头看去,周京宴撑着一把黑伞大步朝他们走来。
盛云烟微惊。
“京宴?你怎么在医院。”
周京宴上前,主动将手中的伞,遮在她的头顶上。
“来医院看云桉,没想到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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