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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迈巴赫一路上都安静的跟在他们车后,隔着差不多一辆车的距离。盛云烟侧首,透过后视镜清晰的看到后车情况。
两辆车全程保持着一定距离,不多不少,刚刚好。
盛云峰单手开车,另一只手靠在车窗上,手指头轻轻摩挲着上嘴唇和人中位置,眼神飘忽时不时的朝身侧女人撇着。
车内的气氛诡异的安静。
盛云烟收回视线。
“前边路口放我下车吧,谢谢。”
盛云烟疲惫的揉了揉眉眼,随后低头关注着手机屏幕上的叫车软件。
盛云峰眼尖的扫到她手机屏幕上的内容,犹豫两秒,“姐夫的车就在后面,你们俩吵架了?”
他的声音带着试探性。
能感觉得到他的小心翼翼和关心。
有些事情盛云峰若去开口插手,显得不那么合适宜、身份。
盛云烟眼也没抬,“没有。”
得到她冷漠的回答,盛云峰抿唇不再多言。
还嘴硬呢。
就这样了还说没有,真是把他当三岁小孩来哄了。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盛云烟抬头瞥了一眼窗外的街景,拧眉,“怎么不停车。”
“这大晚上的我若是把你一个人丢在路边,回去爸知道了非得把我腿打断,也不差这两步路了,送你回去吧。”眼见盛云烟没反驳自己,他斟酌了几秒,继续道,“夫妻哪里有隔夜仇的,有什么事不能当面坐下来好好说清楚的,说开了就好。”
盛云烟抬头,视线扫过他。
盛云峰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灰溜溜的抬手摸了摸鼻尖。
若不是刚才自己实在不想和傅津南一辆车,自己是绝对不会上他的车。
毕竟以他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可以像现在这样子心平气和的坐在同一辆车上听他的调侃。
“你很懂。”
盛云峰一噎。
讪笑一声,“倒也不是很懂,只是看得多了,多少也了解点。”
盛云烟没说话,轻轻嗯一声,转头看向车窗外。
车内的气氛再度恢复沉默
不知道过去多久,盛云峰好像听见身旁的人轻轻说了声“谢谢。”
他顿时愉悦的勾起嘴角,只不过语气里还是难掩傲娇,“你今天晚上已经和我说过谢谢了。”
……
车子停在岚山苑的大门口。
盛云烟下车,另一辆车子此时正好从别墅大门外驶进,就停在他们车后。
傅津南下车,两人的视线正好在空气里对上。
两人脸色都不好,谁都不愿意率先开这个口。
女人冷哼一声,头也没回,转身回屋。
傅津南见状正准备迈腿跟上,却不想被前边从车上下来的盛云峰叫住。
“姐夫。”
男人脚步轻顿,抬眸看他。
“什么事。”
“今晚她出了点事,你哄哄她,女人嘛都是要被哄着的。”
……
盛云烟上楼第一件事就是将主卧的房门反锁。
而后愉悦的哼着小调,拿着睡衣进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时,却见傅津南穿着单薄的衬衫,坐在床尾凳上。
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微微凸起的喉结,完美的连接起下巴和锁骨的弧度,他微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盛云烟从浴室里出来都毫无察觉。
一直到他走近,男人这才缓缓抬起头。
深邃的眼眸里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只一眼就撞进她的心里。
盛云烟接触到他的视线,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撇开目光。
坐到化妆桌前,拿起水乳往脸上涂抹。
中途,她还从镜子里偷看到坐在那儿的男人,差点被抓包。
她自以为躲避的很巧妙及时,却不知她所有的一举一动,分毫不差的落进傅津南的眼里。
再次看向他的时候,男人突然起身,朝自己走来。
盛云烟连忙慌张的收回视线。
明明所有的心虚几乎都被写到了脸上,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打开眼霜,取出黄豆粒大小,均匀的涂抹在眼周。
傅津南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后。
大掌轻轻的贴在她的后脑勺,顺着她的黑发轻轻一捋。
傅津南清润的嗓音缓缓传入耳朵里,“疼吗?”
当下肯定是疼的,不过现在缓过劲儿了,也就不疼了。
盛云烟放下手中眼霜,拧紧瓶盖,放到一边。
抬手,拨开他的手,语气平平,“还好。”
语毕,她没多看他,抬腿朝床边走去,坐下。
全程都没有给他一记多余的眼神,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连搭理都觉得浪费时间。
傅津南也不恼。
静静打量着她。
盛云烟肤色很白,巴掌大的脸蛋,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
特别是那双眼睛,眉目含情,妩媚却又不失干净。
有的人可能是第一眼惊艳,但经不起细看,而有的人却是越看越耐看型。
而盛云烟恰恰好处于这二者之间。
不仅第一眼就让人惊艳,而且越看越叫人沉迷。
仿佛天生的妖精。
“被人缠上为什么不说。”
盛云烟头也没抬,自嘲般的笑笑:“跟谁说?你吗?”
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说了又有什么用,人家忙着照顾心尖尖,哪里有空搭理自己。
从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类似的事情,自己也曾委屈兮兮的和他说过差点被人吃豆腐的事儿。
但到最后呢,人家不仅不相信,还被说成是故意在他面前刷存在的行为。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是盛家千金,顶着这一身份出去,怎么也不会和职场性骚扰挂上勾。
“说你喝酒的时候,为什么也不否认。”
“你问我了吗?”
傅津南蹙眉,声音隐约掺杂着不悦,“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女人抬头看他。
“傅先生从来只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连问都没问一声就用质问的语气对我,你让我怎么说?哭着喊着求你相信我吗?只怕到时候你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盛云烟!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总阴阳怪气。”
她没有当众拆穿他和徐幼清在酒店大堂里拉拉扯扯的破事已经是仁慈。
他现在倒好还来质问自己阴阳怪气。
真是好没道理一男人。
“没意思,我累了,要睡觉了,关灯。”
语毕,她躺下拉过被子将自己完全包住,丝毫不理会床边那个被气的呼吸微乱,胸口剧烈起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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