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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啊,你在干什么呢?”“我在公司呢奶奶,怎么了吗?”
这个时间点接到傅奶奶的电话,盛云烟一时间猝不及防。
她琢磨了下,自己在医院检查出怀孕到现在,除了医生护士以外谁都还没说,傅家的长辈们不应该是不知情的。
“陈医生那边打电话说你们今天没过去,是出什么事了吗。”
盛云烟停顿几秒。
这才想起这茬子事儿。
傅家老太太怕自己上年纪了见不到曾孙出生,所以当初一结婚便催着他们赶紧要孩子。
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汤水下肚,就是没消息,可把老人家急坏了。
前两天老太太好不容易才约上了一位中医世家的老医生,便让他们两个人一块去看看。
盛云烟昨天晚上就打算和傅津南说这事儿来着,但话说了一半他就被徐幼清的电话叫走,现在听人提起这事儿,才想起来。
“对不起奶奶,就是我今早临时出了点事,不小心忘记了。”
“陈医生的号难约,真是可惜了。”
“奶奶,我……”
“不过也没关系,我再帮你们重新约一个就是。”
老太太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电话这头盛云烟话语里的停顿和犹豫。
盛云烟听见电话那头纸张翻动的声音,傅老太太大约已经开始查起陈医生的时间。
她很想告诉奶奶自己已经怀孕了。
可只要一想到徐幼清是跟自己差不多时间怀上的,瞬间她就哑了。
这好的消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
胸口里闷闷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异常憋闷。
“诶,云烟,你刚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盛云烟抿抿唇,“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最近可能有点忙,我和津南过段时间回去看您。”
“好好好,知道你最懂事了,要是什么时候给奶奶生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子就更懂事了。”
老太太三句话不离自己的曾孙。
盛云烟敛起笑,简单闲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
晚上,傅津南回到家已经十点半。
客厅里黑漆漆的,只剩下走廊上的壁灯。
傅津南环视一眼,皱起眉。
以往这个时候,盛云烟必定会在客厅里等自己下班,等自己进门后定是一阵嘘寒问暖。
今日,倒是有些不习惯。
男人脱鞋进屋,“她人呢?”
佣人接过他的外套,自然应道,“太太已经回房间休息了,她今天脸色不是很好,就连晚餐都没用多少。”
“嗯。”
傅津南没再多问。
佣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退下。
上楼,推门进屋。
房间里只留了床头一盏黄色小灯,床铺中央背对着自己一道微微隆起的弧度,隐约的手机亮光在另一侧亮起。
盛云烟没睡觉正在看手机,即便知道他回来了,却依然没有要动作的意思。
傅津南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拿上睡衣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流水声簌簌,吵得盛云烟内心一片糟乱。
最后她干脆倒扣手机,拉上被子睡觉。
过了半晌,浴室里的水声停止。
盛云烟闭着眼睛打算睡觉,但明显感觉身旁的位置塌陷下。
傅津南躺下来,翻身将手搭在她的腰间。
一阵挑逗,大掌从衣摆探进。
掌下的肌肤滑细腻滑溜,令人爱不释手。
盛云烟的身材好,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
傅津南的一个手掌便能轻松掌握住她的细腰。
察觉到她的不为所动,男人的手掌越发的肆无忌惮。
下一秒,盛云烟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他意欲向下的那只手。
“你干嘛!”
傅津南没想到她语气这么冲,一时间差点没绷住。
“你说呢?”
“不行……”
男人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欺身而上。
情急之下,盛云烟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浓郁的铁锈味霎时间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
傅津南松开她,起身坐到一旁。
抬手轻轻擦过嘴角。
嘴角连带着舌尖都微微疼的发麻。
一双眼里染着几许不耐烦与怒意。
这女人是真下得去狠嘴。
“盛云烟!”他怒不可遏的低喝一声,“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当然不会忘记今天是他们每个月约定好同房的日子。
为了应付老宅那边,傅先生每次都会屈尊降贵的在她的排卵期时完成任务。
只是,单纯的完成了任务,可每次他依然比对任何人都谨慎的防着自己。
“没忘。”
“那你……”发什么疯
“就是不想做。”
她靠在床头,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裹紧。
孕期前三个月不宜有剧烈房事,前几天因为不知道,差点害的自己流产,今天她可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累了。”
傅津南回头看她一眼,发现她今天脸色确实比以往来的苍白许多。
原本积攒的怒火,因她的模样顿时消得无影踪。
“津南,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想和我生孩子吗?”
盛云烟的声音微微沙哑,语气里难掩脆弱。
傅津南未觉异常,答非所问,“奶奶喜欢孩子。”
“你别说别人,我只问你,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生的孩子。”
她执拗的望着他,像是今夜必须在他这儿得到一个准确答案。
“不喜欢。”
那一刻,盛云烟攥紧被子。
他不喜欢,所以不想跟她生小孩。
“傅津南,我们离婚吧。”
出其不意的一句话,让卧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盛云烟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溃疡烂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动手挖去,虽然疼,但见效才更好。
傅津南脸色骤变,眼中的情绪再度被愤怒所取代。
“盛云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平添了一丝冷意。
她的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可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只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离婚吧,不想过了。”
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被揉了个粉碎。
“随你便!”
丢下三个字,傅津南起身摔门而去。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吵得她耳朵生疼。
盛云烟躺下拉上被子,背过身去,随手抹掉眼底那一抹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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