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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橘却突然跑了过来,绕着南漾的脚踝不停地打转。“喵,喵嗷!”
南漾微微一怔,脑海中闪过些什么,慌忙抱着小家伙问道:
“大橘,如果说没有生命的事物都能放进空间,那这座房子是不是也可以?”
大橘直接跳进到了空间里面,还回过头不停地催促着她。
“喵!”
看它的反应,说明这个计划真的可行!
南漾瞬间觉得一阵狂喜,高兴得都快要落下泪来了。
“老公,你能听到吗?我有办法救你出来了,你再坚持一下。”
-
这会已经是深夜了,经过了数个小时不停歇的忙碌,终于将边山通往外界的道路清理出来。
早已经等候在外面的物资陆续被送了进来,建筑学方面的专家也从外地开车赶了进来,只等着吊车进场,进行最后的清理工作。
郝奕死死地攥着拳,全程面无表情地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连十指都被磨出血也不肯停下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张贵林在清点过村民们的人数后,连忙过来找他汇报。
“所有的村民都已经被救出来了,现在唯一被压在废墟下面的……只有陆首长。”
收到消息后赶来的黎萍家里人,听到他的话只觉得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痛苦难过。
之前他们还高兴于住上了小二楼,但这会心里却只剩下无尽的自责。
“都怪我们,陆首长要不是为了救我们的孩子,也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罪。”
“陆首长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对解放军,面对父老乡亲。”
黎萍从别的战士那里得知陆首长的妻子现在还怀着身孕,挺着孕肚来了这里,更是自责到哭出声来。
同样身为母亲和妻子,她最能体会到南漾此时心里的痛苦和煎熬。
她拉紧了满满的小手,和她一起眺望着自家房子所在的方向,不住地祈祷着。
“希望陆首长能够平安无事,搜救队能够尽快把他救出来。”
另一边,南家三人对环境不太熟悉,把周围找了一圈后都没能看见南漾的身影。
南怀洲和程惜卿心里暗自焦急,但也知道这么没头苍蝇似的到处跑效率实在太低了。
他们一路上见到了无数受伤的灾民,因为地震区医疗人员短缺,还有很多人得不到救治。
虽然心里十分的痛苦难过,但他们还是毅然决然地停下了脚步。
“老百姓现在有困难,我们身为军人,必须要承担起这个身份和职业所要尽的义务来。”
“漾漾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了解她,她那么聪明勇敢,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就算没有我们的帮助,她也一定可以找到忱宴和淮川他们。”
程惜卿上前用力地拥抱了下孟南笙:
“部队的驻扎地就在这附近,你在部队工作和他们都认识,只要过去就能打听到消息,南笙,找人的事就拜托给你了,孩子,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两人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义无反顾地奔向了自己的使命。
南怀洲直接加入了其他几个村子的搜救队伍,程惜卿则是从包里把提前准备好的白大褂拿出来,走向了受伤群众。
“我是一名军医,伤势复杂的都可以交给我来。”
那些浑身血污的村民们听到声音下意识站起身来,看她的目光就和看到救星一样。
“医生,我家孩子腿断了,您给看看还有没有接上的可能……”
“医生,哪里有医生,这有个刚救出来的,腰上被钢筋贯穿了!”
程惜卿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一边做着紧急处理,一边不停地吩咐叫人把伤势严重的伤者送去医院进行手术。
因为受灾范围广,过来给村民们处理伤口的大部分都是临时调过来的护士,处理些简单的伤口还好,一碰上重伤患者却就麻了爪子。
她的出现,无异于给大家都吃了一粒定心丸。
孟南笙看着两人不断穿梭忙碌的背影,心中对军人职责的理解,瞬间更上了一个台阶。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她好歹可以帮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稳了稳心神后,孟南笙直接去了部队里的临时驻地。
封旭正蔫巴着脸坐在地上让人给胳膊打绷带,一见她来眼睛都亮了。
“孟姑娘,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们团长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已经被送去最近的医院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孟南笙知道来救灾的人难免都会受伤,但没想到宋淮川居然伤得这么厉害。
她心里简直担心得要命,恨不得直接跑到医院去陪着他,亲眼看看他是否安好。
但这边南漾跟陆忱宴还迟迟没有消息,她只能忍下担心,想先去南漾身边,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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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有办法把你救出来的,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相信我就足够了。”
南漾一边柔声安抚着陆忱宴的心情,一边让他闭上眼睛。
其实她刚才跟大橘的对话,对陆忱宴来说就像是一团乱码。
只能听到一人一猫在进行沟通,却听不出来他们说的具体内容。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按照南漾的吩咐闭上了眼睛,把自己全然交付给她。
“好,我相信你。”
南漾用力地抿着唇角,刻意不去想他刚才说的那些丧气话。
她只是迅速将双手覆盖在了已经彻底塌陷的建筑上面。
素白纤细的手指和灰败的废墟放在一起,形成的反差感十分强烈。
下一秒,所有的断梁和砖块直接消失了。
周围扭曲的楼板和残垣断壁还交叠在一起,只有正中间的地方出现了一片突兀的空地。
陆忱宴正平躺在上面,浑身上下的军装已经彻底被鲜血浸透了。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英挺的眉头紧紧蹙着。
平日里沉稳淡然的面容因为失血过多,此时看着脆弱到了极点。
但这些和他腿上的伤口比起来,都实在太过不值一提。
陆忱宴的整个左腿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摆放着。
透过已经破损的裤腿,可以清楚地看到伤口狰狞可怖的样子。
骤然失去断梁的压迫,原本已经止住的鲜血,又再一次汩汩流了出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在地上积聚成了一小滩血泊。
陆忱宴完全是因为现在左腿已经没有知觉,再加上强大的意志力,才没有硬生生疼晕过去。
“陆忱宴……”
南漾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就哽咽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直接过去将人抱起,迅速地转移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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