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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双眸紧闭,所有的戾气尽收于浓密的睫毛之下,眉眼间却依旧透着乖戾,那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如此近距离的,那张脸如刀锋一般分明凌厉的脸震撼更甚,也好看得要命!
不对,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这是什么情况?
她要疯了!自己怎么会跟君扒皮睡在一起?完全想不起来!
脑子里闪过一万个念头,完全不敢动弹,难不成是身份已经暴露,还被对方那啥……
不对,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先前的那身,连胸口的裹胸都好好的裹着,所以这期间没人给她换衣服,只是烤干了而已。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既然身份没暴露,那君北承这样,不会是真看上她的男儿身了吧?
横竖都是倒大霉,她抓着腰上的胳膊悄悄的挪开,可那胳膊又重新放了上来。
耳边忽的响起低沉沙哑的声音,还带点威胁的意味:“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呃,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对于一个性取向不明,还被她吃干抹净的男人,就还挺可怕的。
要是君北承性取向正常的话,那晚上在浴池的事之后也不会那么生气吧?
正常人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哪里会喊打喊杀的?
所以这肯定是一个断背山感觉被羞辱之后的狂怒,现在她是男人,那不是更危险?
沈昭宁憋了半天,找了个不会被拒绝的理由出来:“我想尿尿!”
男人面色一沉,收回了胳膊,冷冰冰的嫌弃:“粗俗!”
粗俗?男人不都这样吗?她顶着一张漂亮脸蛋当了几年的男人,不粗俗能行吗?
她撇撇嘴叫停了马车,跑进了一旁的草丛里,身子还是虚得很,头重脚轻的。
阿右正想跟上去,被阿左赏了一个脑瓜崩:“一边尿去,扎什么堆?”
阿右挠着脑袋瓜子一脸不解:“怎么就不能扎堆了?沈林看起来那么虚弱,晕了怎么办?我们一起尿尿还能照看着一点。”
阿左不想跟自家蠢老弟解释,直接拎着人去了另一边一起尿尿:“我陪你,赶紧尿!”
阿右大大的脑袋里有很多很多的疑惑。
“哥,王爷为什么对沈林那么好?还亲自给她换衣服,连衣服都亲自烘干给她换上去的,王爷什么时候对咱们这么好过?”
阿左无语望天,以前他觉得兄弟单纯点好,现在觉得太蠢了也烦人。
抖了两下提上裤子后随便找了个由头:“沈林水性好,在河里救了王爷的命,对她好点有什么问题?就你废话多。”
阿右连忙跟了上来:“那也不用睡一起亲自给她退烧吧?我觉得王爷对她有点太好了。”
那张憨厚的熊脸上分明写了‘嫉妒’两个字,他也想被王爷这么在乎!
阿左恨不得一个脑瓜崩给他敲地上:“一把年纪不想着娶媳妇儿,吃人家沈林的醋,你有毛病!”
阿右疼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他只是想被王爷关心一下有什么错?
他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十多年的主仆关系,怎么一个新来的小仵作还成了新宠?
他不服!
两兄弟回去之后,发现自家王爷也下了马车,正往沈林的方向走去。
阿右小声哔哔:“王爷不也跟沈林一起尿尿吗?干嘛不让我去?”
“啧!”阿左一脸不耐烦,抬手又要打。
阿右抱着脑袋先躲为敬:“敲敲敲,就知道敲,我这么笨都是被你敲傻的!”
阿左无语凝噎,不想跟傻子讲话。
那头,刚起身的沈昭宁一回头就撞上了君北承,吓得嘴里的野果子都掉在了地上。
她讪笑着打了声招呼:“王爷也来方便?那小的先回去了!”
心下怒骂:有病啊偷看人家上厕所?
看样子君扒皮不仅好男色,还是个有偷窥癖的变态,白瞎那么帅一张脸!
还好她早解决完了,只是穿上裤子在那里蹲着啃野果。
君北承看了一眼一地的果核,视线移到了那单薄的背影,原来不是想逃跑,只是嘴馋。
他哪里知道自己巴巴的跟过来,却被当成了变态?
回到马车上,他顺嘴吩咐了一句:“本王发现有很多野果,看起来味道不错,摘些来。”
阿左默默的给了阿右一个眼色,果然这种体力活都是他包圆了的。
马车里,病还没好利索的沈昭宁没啥胃口,就想吃点果子,啃完了自己的就瞅着桌上的。
说想吃果子,结果摘来了又一个都不吃,就放这里馋人呗?
君北承翻着一张地图,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一脸怨念的馋嘴猫。
冷冰冰的开口:“想吃就拿去,本王又没胃口了,放着也是浪费。”
那他可真善变。
沈昭宁乐滋滋的把一盘果子全装进了自己的兜兜里,留着慢慢吃。
吃着果子心甜嘴也甜:“谢王爷!”
得,还真一个都没给他留。
那张病态苍白的小脸多了几分神采,本就生了一副勾人的模样,一双眼睛笑起来媚态十足,越发的像是在撩人。
整整两天,君北承抱着她有多难忍只有自己知道。
一开始他只是本着救命之恩照料一二,可没成想越发的失控。
最初盛怒之时,他想杀掉那晚闯进他屋里的女人。
可在知道那人就是女扮男装的沈林之后,却半点没了杀人的心思。
在这次揭阳之行,两人患难之后,还不止一次心有悸动。
他自认为自制力不错,难不成是因为她身上那香味的缘故?
上官九书说过,她服用过一种奇药,余有药香,能治他的头疼之症。
难不成这药香还会让人产生依赖性?
他深知此举有多冒险,若沈林是有心之人派来的,他必然会断送在这美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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