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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菀瑜倒不是关心后宫的其他女人,而是若这事真与玉燕有关,指不定能扳倒她,永绝后患!但是玉燕毕竟是太后的人,她贸然出面,怕是会在与太后本就不好的关系上雪上加霜。
得找别人才行。
正想着,蔺菀瑜抬眼看见赵长苏气冲冲地朝永和宫来了。
蔺菀瑜笑了,这不来了?
“泓照哥哥!”蔺菀瑜扶着肚子,招呼瑞雪来扶,这兴奋样子,活脱脱一个许久未见心上人的娇俏女孩。
看见蔺菀瑜这么迫不及待的模样,赵长苏总算心情好一些,赶紧加快脚步迎上去。
“大着肚子呢,还这么莽莽撞撞。”赵长苏眸中的冰霜化开了许多。
蔺菀瑜紧紧抓着赵长苏的衣袖,忍着痛惊喜道:“皇儿好像踢了我一下。”
“真的?”赵长苏趴下去在蔺菀瑜的肚子上听了又听,“小调皮,就知道欺负娘亲。”
“泓照哥哥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蔺菀瑜的语气中满是幽怨。
赵长苏抚摸肚子的动作一顿,没有回答,他不想让蔺菀瑜知道那样的龌龊事。
“想你了,也想皇儿。”
这说的,好像她肚子里的真是他的孩子一样。
蔺菀瑜掩去眸中的冷笑,撒娇道:“宫里要是有别的女子怀孕就好了,等皇儿出生也不至于太孤单。”
“怎么会,我们还可以再生。”赵长苏抬头,看向蔺菀瑜:“你是不是知道了?”
蔺菀瑜点头,义愤填膺道:“是她不知好歹,不配得到泓照哥哥的宠爱。”
“也就你这么想了,她们进宫都是带目的的,唯有你不是。”赵长苏很想好好珍惜这份感情。
与赵长苏对视的瞬间,蔺菀瑜不禁回想起小时候的他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只求真心人。
但这真心人,早就没有真心了。
“她们自然是真心的呀,泓照哥哥是天子,天子是世界上最有权利的男子,她们若不是真心,那就有眼无珠了。”
若是以前的蔺菀瑜说这样的话,赵长苏会摸摸她的头笑说她天真,心里也这样认为,但现在,他却苦笑一声:“或许是吧。”
“那泓照哥哥什么时候给我们皇儿再生一个兄弟呀?”
“这……”
赵长苏尴尬地用手指挠挠眉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两个月,几乎每隔一天就去一个新人那里,睡了不知道多少,都快累死他了,本以为终于有了收获,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大大的绿帽。
这让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就没有妃嫔怀孕呢?”蔺菀瑜先试探地起了个头,见赵长苏没有露出明显反感的表情,才继续道:“泓照哥哥要不要请太医去给她们看看?许是哪里没调理好的缘故。”
赵长苏眉毛一挑:“也是,应当去看看,等她们怀孕了我才能来多陪陪你。”
呵!
蔺菀瑜脸僵了一下,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她们得努力点!还有皇后,泓照哥哥快些让皇后生下嫡子才好,这样咱们的皇儿才不至于被过于关注。”
若真是赵长苏的孩子,他恨不得这个孩子受到关注,但并不是,蔺菀瑜能这么说,赵长苏甚感安慰。
果然,唯有蔺菀瑜能让他心情舒畅!
赵长苏又赖着用了晚膳才离开永和宫。
毕竟还有妃子没有侍寝呢,他得再努力些才好。
此时蔺菀瑜就无比庆幸,当初挑那么多女子入宫,让赵长苏分身乏术,她也能清净一点。
虽然有杏儿帮忙,但做一次就有一分风险被发现。
一旦被发现,那她和陆明聿就完了!
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吧,好歹之前给过,赵长苏不至于太迫切。
只是没想到今天她劝慰赵长苏的话,会被长孙向菱知道。
几天后的一次早起请安中,长孙向菱就公开对蔺菀瑜做了表彰,让其他妃嫔好好和贵妃娘娘学习,一切以皇上为主,一切以后宫和睦为主。
所有妃嫔将慈元宫的大堂站得满满当当,齐声说话的声音更是响的能把房顶掀了。
这真是人多声量大啊!
顾嫣知掺在人群中冷笑:一个失身嫁过人的弃妇,还能当六宫表率?真是笑话。
她已经和父亲通过信了,要筹谋一下如何能好好利用蔺菀瑜曾嫁过人的信息,顾侯回信让她稍安勿躁,忍耐些时日,他会好好和府中谋士商量一番。
他一开始要的是借用蔺菀瑜,扳倒笛无寂!那厮抢了南山大营的军权,又手握皇城司,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蔺菀瑜所嫁之人乃户部尚书陆明聿,而非笛无寂,若要借蔺菀瑜扳倒笛无寂,这中间要操作的太多了,不然无法达到一击即中的效果。
后来就有谋士提出,不如就先将蔺菀瑜拖下水,再徐徐图之。
左右军权不军权的,掌控者还在赵长苏手里,就算扳倒笛无寂,难保没有第二个笛无寂出现,根源还是在赵长苏的一念之间。
既然赵长苏为了蔺菀瑜,能废那么大心思为蔺相翻案,那区区军权,还不手到擒来?
顾侯深觉有理,便如此定了下来,吩咐下去,先从盛京的街头巷尾开始传,就传当今一人之下的贵妃娘娘曾为商贾之妾,如此出身,不堪为妃!甚至那腹中子,极有可能是那商贾之子,贵妃娘娘混淆皇子血脉,乃罪大滔天!该诛!
顾侯的动作不小,刚开始传就被陆明聿捕捉到了。
于是掐掉了后半段,只传出来“当今一人之下的贵妃娘娘曾为商贾之妾,如此出身,不堪为妃!”这一段,后面的每传出一次,就被陆明聿消灭了。
毕竟混淆皇子血脉这种罪名,不好轻易揽上身,虽然可能效果会更好,但他舍不得蔺菀瑜受那样大的委屈。
最后,加上陆明聿暗中的推波助澜,等早朝上有朝臣当众提出这件事,赵长苏根本压不住,只好草草下朝。
“谁干的!”赵长苏一回到勤政殿就大发雷霆,将皇后叫了过来。
本想直接问罪,但对上长孙向菱的眼神,赵长苏这一口气就生生憋住了。
“陛下莫不是怀疑本宫?”长孙向菱嗤笑一声:“本宫不屑于这等手段。”
是啊,她都是皇后了,除夕宴那天就知晓此事,没道理会过了近三个月才开始发作。
赵长苏明白自己是急昏了头,他绝不可能治蔺菀瑜的罪名,毕竟当初是他将她从婚礼上抢走的。
但是,他又不能把这个实情说出,不然岂不是要坏他一个君王的名声?
这般左右为难,气得赵长苏又砸了两个砚台,水墨子溅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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