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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泰戈儿:“??”
真的假的?
这雄性人类看着这么瘦瘦弱弱的,除了头发,身上都没几根毛毛,能有它毛茸茸的暖和?
感觉花眠娘亲被骗了!
“果然是个大坏蛋……”泰戈儿嘀咕了一句。
“这都不算啥。”旺财像个老大哥一般拍了拍泰戈儿的爪子,告诉它:“以后你会习惯的。”
以后泰戈儿会见识到大坏蛋有多狗!
“夫君,你跟老虎比不得……”花眠觉得还是得说实话的,要不是季家人不同意,花眠冬天保准抱着泰戈儿一起睡,连棉被都不用盖呢!
“你每天晚上抱着我睡,还不清楚吗?”
花眠:“!!!”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自从降温以来,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确实还挺暖和的,虽然季淮修看着瘦瘦弱弱的,但是他身上的体温还是挺高的。
“要是想不起来,晚上你再感受下。”他要是还比不过一只老虎,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吧?
花眠:⁄(⁄⁄•⁄ω⁄•⁄⁄)⁄
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什么骚话呢?
季家众人:“……”
原来你是这么闷骚的老四?
……
秋收已经到了最后收尾的工作,季家的几个大男人都是劳动力,又有向来能干的苏卿兰指挥,他们家的粮食是全村收的最快的。
因为要忙着准备搬家的事,花眠便准备在搬家前给季淮修二次解毒。
距离第一次解毒也过去这么久了,季淮修的身体也休养的差不多了,可以承受第二次以毒攻毒,况且现在土匪将至,早点给季淮修把毒清干净了也避免受伤。
至于大哥和二哥,则被分派去镇子上看房,或租或买都可以。
这几年下来,一家人吃喝几乎靠的都是田地里的产出,梅舒云做绣活、季言川和季淮修抄书、季常儒打猎,零零碎碎的也积攒了一些银子。
季灏倒是才听说季淮修中毒的事,不免有些担忧,“老四他……中的是什么毒?”
本来看老四好手好脚的,还以为没什么事,没想到竟是中了毒?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四弟中的究竟是什么毒,最初时他只是觉得经络绞痛,后来四弟每次一运功便是四肢百骇都疼的难受,还时常昏睡不醒,后来直接昏迷了两个月,娘没了办法才起了冲喜的念头,但好在有了眠眠,四弟才醒了过来。”梅舒云握着季灏的手,轻声说道。
“那可不是?谁知道眠眠在医术上这么有天赋,比外头请的那些大夫都不知道要厉害多少!这才多久就已经给老四他解了大半的毒了,要是这次能把剩下的毒全解了,他就能跟常人无异了。”苏卿兰现在对花眠是极为喜爱的,每次一说起来便是满面笑容,止都止不住。
“眠眠她年纪还这么小,如何能……”
他们家原来还是镇国将军的时候,在宫里头也颇有些面子,就连皇帝也曾派过御医帮父亲治疗旧疾。
可那些御医个个都是上了年纪的,资深御医更是胡子花白。
哪里像花眠这般年轻的?
在山上帮他包扎伤口倒是简单,可是解毒……
“大哥你可别不信,眠眠虽然年纪小,但是确实有本事的。”季言川开口道。
他说着撸起了袖子,给季灏看自己手臂上的疤痕。
“我原来在路上的时候被人砍一刀,断了筋骨,本来以为这只手臂都废了的。也是前些日子眠眠帮我做了手术,重新接了筋骨,这才好了起来。现在大哥你瞧瞧,这上头连疤痕都只剩下这么浅浅的一道了。”季言川对花眠的本事也是十分自豪,言语里尽是夸赞。
季灏伸出手来,在季言川剩下一道浅粉的疤痕上摸了一下,满脸震惊。
他只知道娘带着弟弟他们从京城逃出来,一路上多有不易,却没有想过,他们竟然这般被人暗算?
受伤中毒!
四皇子……
身为皇子却不仁不义,睚呲必报,下手狠辣。
就是有朝一日这样的人真的登基为帝,那么对天下来说,岂不是一场浩劫?
季灏满腔愤怒根本无法宣泄,而在这些愤怒之后,他又隐隐的觉出一些后悔。
若是他和父亲当年没有那么决绝的上折,惹怒了四皇子,也许就不会这么连累妻子,母亲和弟弟。
他们分明没有犯过任何错,凭什么却要他们来承担?
梅舒云说他顶天立地,可是比起天下百姓,对他更重要的却是自己的父母亲人。
他是人,又如何没有自己的私心?
“娘,看房子的事情,我想明日再去吧,老四解毒,我想跟老二他们一起陪着他。”季灏声音嘶哑的说道。
这话一出,苏卿兰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在这,轻叹了一口气:“也好,你们兄弟友爱,总归是件好事。”
给季淮修解毒的药,花眠早就已经配齐,本来就准备在秋收后给他服药的。
“不过大哥,我给他治病都是一对一的,你们还是就在外面等消息吧。”花眠说道。
“那没关系的,只要能够治好,这些都不是问题。”季灏微微颔首。
房间里。
花眠像上次一样,先给季淮修煎了一份麻沸散,给他灌下去。
从空间里拿出收集好的小青的毒液,角度刁钻的朝着季淮修心脏隔膜的位置将毒液注射进去。
剧烈的疼痛从胸腔里迸裂而出。
即便是大剂量的麻沸散仍然没能够压制住这种疼痛,他双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爆裂而出,喉间压抑着的低吟声。
季灏耳力好,听到自家弟弟这般痛苦,不由得更加自责起来。
是他这个做大哥的没保护好家人!
“夫君,来。”花眠将药丸放进灵泉水中溶解,然后送到季淮修的唇边,“张开嘴巴,把药喝下去就好了。”
季淮修微微睁开眼睛,额头上大颗的汗滴滚落,连带着那双平日里看着清冷的眼眸都有些湿润起来。
“……好。”声音虚弱,但他仍然张开了嘴巴。
花眠趁机将药水给他灌了下去,不放心,还特地多给他灌了几口灵泉水。
“咳咳咳。”季淮修强行咽下苦涩的汤药,又被灵泉水呛的直咳嗽。
没一会儿,季淮修吐出一口黑血出来。
平常的血要么是殷红色,要么是淡红色,哪怕颜色偏黑,也绝对不是这种带着淡淡的蓝色的血。
“老四……你怎么样了?”季灏听到房间里的动静,着急的不行。
花眠急忙给季淮修又喂了两口灵泉水来漱口,替他擦拭了一下唇边的血迹,将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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