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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另一个入口出去，很快出到场馆外。司机已经在等着了，陆肇扶着宋文渝上车，用手护住她的头。
“小心一点。”
宋文渝才上车，就倒在座位上。
陆肇从秦律丰手上接过瑞瑞，瑞瑞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见到是爸爸，又继续睡过去。
他抱着瑞瑞上车，母女俩都睡得很香。
“开车吧。”
车子缓缓往前开，李筱柔目送他们离开，朝秦律丰说道：“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叫代驾就成了。”
“我让司机送你更方便。”
好吧，这确实更加方便。
李筱柔真诚跟他道谢，“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上车。”
李筱柔今天并没有喝多少酒，只是微醺状态，人晕乎乎的仿佛坐在云端一样。
车窗外灯影陆离，照在秦律丰的脸上，衬得他更加英俊。
这张脸真是得天独厚。
秦律丰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疑惑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今天怎么会过来？”
理由是他早就想好的，秦律丰信手拈来。
“我今天刚好跟陆哥有约，陆哥想要过来陪嫂子，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你也不怕当电灯泡。”
“你不是还在嘛。”
“我可以帮忙带瑞瑞，让他们多点时间亲热。”
“我也可以带瑞瑞。”
“瑞瑞才不喜欢跟你玩，她喜欢跟我在一起，我是她干妈。”
秦律丰不想跟醉鬼争这个，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你是她干妈，是除了她爸妈之外，最亲近的人。”
说到这个，李筱柔很骄傲，“当然了，以前除了她妈跟太爷爷，她跟我最好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的声音低落了下来，“现在她爸爸回来了，我还得排在她爸爸后面。”
秦律丰见她十分不服气的样子，哑然失笑。
“那是自然的，那是她亲爸，你是干妈，能一样吗？
你能排在他们后面，已经算很好了，孩子跟她爸妈最亲。”
李筱柔颇为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说得对，说得太好了。”
秦律丰：……
她现在喝醉了，听得出是醉话，不是讽刺。
车子开到楼下了，刚刚停稳，李筱柔就开门下了车，“我走了，你们慢走。”
“行，你赶紧进去吧。”
李筱柔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又折回来，“我的包包。”
秦律丰这才看见座位上，还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包，把包从车窗递给她。
李筱柔接过自己的包包，“谢谢，我走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秦律丰笑着点点头，看着她走进去。
直到看见她家的灯亮起来，他才跟司机说道：“走吧。”
小林开车送他们回家，陆肇看见宋文渝的脑袋敲着车窗，把她的脑袋拨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车子驶进弘荫小苑，稳稳停在楼下。
陆肇让小林抱着瑞瑞，自己则是扶着宋文渝下车。
宋文渝睡了一觉，酒醒了一些，睁着朦胧的醉眼看向陆肇，“这是哪儿？”
“到家了，走，我扶你上去。”
“瑞瑞呢？”
“瑞瑞回家了。”
宋文渝这才放心，由陆肇扶着自己上楼。
家里的老人已经睡下了，陆肇把宋文渝扶到沙发上，“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他从小林怀里接过瑞瑞，送瑞瑞进房间睡觉。
“小林，今天辛苦你了。”
小林受宠若惊，“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陆总，要是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肇把小林送出门外，就听见宋文渝叫嚷着口渴要喝水。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陆肇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到她嘴边。
宋文渝就着他的手喝光，“还要。”
“行，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倒给你。”
陆肇起身去了厨房，刚接水就听见脚步声，抬眼看见宋文渝踉踉跄跄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
他放下水杯，想要去扶住她。
宋文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陆肇怕她摔倒，手臂托住她的腰，“小心一点。”
“水呢？”
陆肇拿起水杯，喂到她嘴边。
宋文渝只喝两口就不喝了，靠在陆肇胸口，歪着脑袋看他。
陆肇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耳根发热，喘息略重，“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好看。”声音很软，像是撒娇似的。
她果然是醉了，清醒的时候她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陆肇盯着她如花瓣一般的嘴唇，喉间干涩，“还要多看看吗？”
“要。”
陆肇眸色深沉，深深地注视着她。
宋文渝像是察觉到危险，双手攥着他的衣领，像是要阻止他，却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
陆肇缓缓低下头，目光沉沉地落在她饱满的红唇上。
忽然，卧室传来啼哭声，宋文渝停了下来，“瑞瑞好像哭了。”
陆肇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实是瑞瑞的哭声。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跑到卧室去，看见瑞瑞坐在床上哇哇大哭。
“瑞瑞怎么了？爸爸在这呢。”
瑞瑞哭得很厉害，伸手搂住陆肇，“爸爸妈妈不见了。”
陆肇心疼的把孩子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不怕不怕，爸爸妈妈在这呢。”
瑞瑞把眼泪擦在爸爸胸口的衬衫，抽抽噎噎地问道：“妈妈呢？”
“妈妈在外面喝水。”
说话间宋文渝走了进来，“妈妈在这，瑞瑞别怕。”
瑞瑞朝她伸出了手，“妈妈抱。”
宋文渝这会儿喝醉了酒，陆肇哪里放心让她抱瑞瑞，双手搂住瑞瑞没有松开。
“妈妈喝醉了，爸爸抱你好不好？”
瑞瑞歪着脑袋看他，“爸爸，什么是喝醉了？”
“喝醉了就是没有力气，抱不动瑞瑞。”
瑞瑞看见妈妈确实跟平时不大一样，没有闹着再让她抱。
陆肇看见夜深了，瑞瑞也醒了，就想要带她去洗澡。
瑞瑞去找了自己的睡裙，“妈妈说瑞瑞长大了，不能让爸爸洗澡，爸爸，我自己洗。”
陆肇非常不放心，“你能自己洗吗？”
瑞瑞挺起自己的小胸膛，非常骄傲地说道：“瑞瑞可以自己洗，瑞瑞会自己洗澡。”
“好，那你就自己洗吧，爸爸给你放水。”
瑞瑞洗澡的小盆子很浅，就算装满水，瑞瑞坐下来也才泡到胳肢窝，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放好水之后，瑞瑞拿着自己的睡裙就去了卫生间，
陆肇回到卧房一看，宋文渝已经倒在床上睡觉了。
他给宋文渝脱下拖鞋，把人放好躺在床上，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的睡颜恬静，看起来很温柔。
虽然他还是没能恢复记忆，但他能感觉得到，他们以前的感情一定很好。
他很羡慕曾经的自己，居然会有一个这样深爱他的人。
他俯下身，在宋文渝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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