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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是预产期前面十来天就休假待产的,毕竟肚子太大也不适合去上班。原本大夫说她肚子大,多半是要提前一周生的,结果等好几天也不见动静。
林夏真是不耐烦,感觉自己要长蘑菇,难免要悄悄埋怨姜卫东几句。
姜卫东也不生气,不管她埋怨还是啥,他都笑微微地接着,“对对对,肯定怪我,这小子咋这么懒,等出来我肯定打他屁股。”
林夏:“你当爹的咋这么粗鲁啊,他/她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先打一顿?”
姜卫东:“那要不媳妇儿你打我一顿?”
林夏就笑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剖了吧,我真等不及了。”
姜卫东:“咱再等等,看看情况呗?剖腹要开刀,那可是大手术,要是刀口恢复得不好,你到时候还要疼呢。要是能顺产咱就顺产,不行再剖腹。”
最后他就建议要不把三妹和孩子们接来陪她,有人说话解闷儿就不烦躁了。
林夏同意了,姜卫东这才给林姝打电话。
林姝是二姐预产期前一天到的,原以为预产期就差不多,结果第二天没动静,第三天没动静……
最后足足又拖了一星期才发动。
这几天得亏有林姝陪着,她见识多花样儿多,不是和二姐、姜老太合计做什么好吃的就是给孩子做小衣服、鞋子,还陪着林夏去拍了大肚照。
这年代拍大肚照当然不会撩起衣服露出大肚子,就是拍正常的照片,留个纪念。
其他妇女一般都嫌怀孕时候会变丑,并不肯照大肚照,林夏倒是觉得三妹的提议很好,留下当个纪念,回头还可以给宝宝看呢。
于是他们拍了好几张,有单人的还有合照。
反正他们不差钱嘛。
林夏发动的时候是凌晨,她肚子一阵抽疼就醒了。
她孕后期咋也不舒服,躺不平睡不好,基本是靠着被子半躺着睡的,晚上还会起夜,总之没一夜好睡。
原本她怕影响姜卫东休息,让他睡客厅,他却不肯,非要和她一起,说方便照顾她。
他知道林夏一夜醒好几次,不是上厕所就是喝水,要么就是抽筋睡不着。
要是让她自己睡他可不放心,可要是让老娘或者三妹陪夜,那连累她们也睡不着,不如他陪着。
最后这些天他可比林夏还紧张呢,不是怕林夏早产就是怕林夏难产,又怕自己的紧张会被看出来影响林夏更紧张,所以他也拿出全部的定力了。
与其看不着媳妇儿担心受怕,不如自己陪着,这样他也放心踏实。
他的媳妇儿他的娃儿,他不陪谁陪?
这段时间他也基本都没睡好,都是白天午饭后抽空在办公室补半小时的觉。
所以林夏一发动,疼得哼一声,他立刻就醒了。
这些时日他都把吉普车停在大门外的,就预备着媳妇儿一发动立刻抱上车就去医院。
他拉开电
灯,火速穿衣服,“媳妇儿,要生了吗?”
林夏知道最后这段时间经常假性宫缩,怕又是狼来了忽悠人,忍着疼道:“等等看,娘和三妹说没那么快呢,就算要生从疼到生也得好几个小时呢。”
姜卫东:“那咱去医院等,有大夫护士守着也安全。”
林夏:“我身体这么好,要不咱别去医院,在家里生就行。”
姜卫东:“那不行。”
他拿出棉袄棉裤麻溜地给林夏穿上。
林姝和姜老太也醒了。
待产包是林姝早就收拾好的,这会儿直接拎起来就走。
她对姜老太道:“大娘,时间还早,你且在家里多躺会儿,等天亮了再让姐夫接你过去。”
姜老太还有些不放心,“咱一起去,我能给你们看看包啥的。”
林姝笑道:“大娘,放心吧。”
姜老太拉着林姝的手,“闺女,你在我和夏夏就踏实多了。”
说实话姜老太也紧张的,主要是被儿子影响的,知子莫若母,瞅着姜卫东上着班突然回家拿个东西,她就知道他不放心。
林姝:“大娘,你给我们熬小米粥,方红糖,再煮几个鸡蛋。”
姜老太:“那肯定,我都预备好了呢,今年的春小米。”
姜卫东给林夏抱上车,林姝则抱了一床被子过去,怕医院被子不够厚。
吉普车一溜烟去了市医院。
姜卫东十天前就跟医院妇产科主任联系好的,隔两天就去打个招呼送点礼物,给人家逗得不行。
这会儿他们人一到,那边就给安排了单人病房,这样多几个陪床的也没关系。
到底是第一胎没那么快,天不亮去了医院,疼了一天下午三点十分才生出来一个圆嘟嘟的小丫头。
说来也怪,别的孩子生出来哇哇哭,她就哭了一声,然后便懒洋洋地打哈欠。
从产房回到病房,姜卫东紧着伺候自己媳妇儿,林姝抱着孩子,姜老太则准备吃的。
她来了以后也没回家,晌午就借医院食堂炉子做的饭,大夫说刚生孩子别吃油腻的,她就熬了小米粥,再做一锅水浦蛋,都多多的加红糖。
林姝拿柔软的小纱布蘸着温水给小丫头擦洗脸上的胎脂,二姐吃得好,孩子身上胎脂厚,助产士给洗过都没洗净。
有些新生儿出生的时候闭着眼睛,这个小丫头却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只是还肿眼泡,估计视线不对焦一副慵懒要睡的样子,估计出生就耗尽了所有力气,这会儿小哈欠打得飞起。
林姝偏头瞅了瞅二姐和二姐夫,待姜卫东转身倒水的时候就把小丫头抱过去给他们看。
林夏原本疼了一天情绪上头,想着以前还想生俩,结果这么疼还是算了吧,以后都不生了,生完顺便上环或者结扎吧。
结果现在看到这红彤彤软绵绵的肉团子,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瞬间被一股强烈的暖流包裹住,陡然生出想要好好爱她的冲动。
她又觉得不管吃什么苦、受多少疼都值当了。
林夏:“三妹,你说她饿吗?”
林姝笑道:“大夫说刚出生的崽儿一般不饿,不用喂,还会吐羊水呢。”
婴儿在母体里吞吐羊水,里面不少自己的排泄物,总得吐出来的。
她把小丫头放在林夏臂弯里,让他们夫妻俩稀罕。
关于孩子的名字他们起了不少,男女都有,有姜卫东林夏起的,有林姝和姜大娘起的,就连盼盼甜甜他们都贡献好几个名字。
姜卫东给儿子起小名叫壮壮,女儿就叫绵绵,他觉得男孩子壮实就好,女孩子软绵绵的更可爱。
林夏给儿子起名叫康康,女儿同意叫绵绵,她觉得壮壮太土了,乡下多的是叫大壮二壮的。
姜老太倒是同意叫大壮,第二个叫二壮,女孩子就叫娟儿、美啊什么的。
林姝没单独给起,她觉得男孩子女孩子都叫康康也挺好。
健康快乐么,是她这种躺平穿越人士的追求。
既然林夏没事儿,在医院多观察一天,大夫帮忙开了奶,他们就回家了。
回家以后林姝和姜老太就把房间归置一下。
姜家还是独门小院儿,除了厨房厅堂,正房有两大间,都很宽敞。
为了方便看孩子,夏天时候姜老太让儿子把自己那屋改成炕。
长条大炕,能睡五六个大人。
这样林大姐和林母、孩子们过来也有地方住。
为了让姜卫东好好休息一下,前面几天林姝和姜老太陪二姐带孩子,让姜卫东自己睡。
林夏生孩子那时候姜卫东比谁都紧张,生怕有什么意外,连着好些天没睡好,那神经绷得即便已经母女平安他都不能立刻放松下来。
让姜卫东好好休息一天,姜大娘就打发他去接林母等人了。
林母和林大姐带着三个孩子过来,另外还带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玩的好几包。
他们到了先洗手洗脸进屋看小妹妹。
绵绵是个软乎乎、懒洋洋的小姑娘,只要吃饱喝足基本就是睡觉,毕竟现在看也看不清,听也听不懂,顶多吃奶的时候翻大人几眼,捏俩手诀,再敷衍的咿呀两声,然后就眼皮打架很快便睡着。
不过她显然很给哥哥姐姐们面子,在甜甜盼盼四个探头将她围住的时候她睁开眼,掐着独属于小婴孩的手诀,嘴巴还无意识地吐着泡泡,随着说话声音眼珠子就乌溜溜地转动。
看不看得见不知道,很明显能分辨不同位置发出的不同声音。
“我觉得她不应该叫绵绵,应该叫大头!”侯伟点评,妹妹的头好大啊。
宝儿:“她为什么不叫黑头?她头发毛毛的黑黑的。”
盼盼:“你脑袋也黑也大也圆,你咋不叫毛头?”
宝儿:“奶,我要叫毛头!”
林母笑道:“你叫呗,以后等你有孩子了就叫毛头。”
甜甜:“
那我觉得绵绵好,软绵绵,甜丝丝。”她凑上去亲了亲小妹妹,哇,小孩子身上有奶香味儿耶。
宝儿和趴过去要亲,却被盼盼用手掌抵着脑袋推开。
盼盼:“你是男人,不能随便亲女孩子。”
宝儿:“可我是小孩子啊。”
我不是咱家最小的孩子吗?哥哥以前还说我是咱家最小的孩子让侯伟哥让着点呢。
盼盼:“那也不行!”
孩子们童言童语,大人也不管,他们商量请客的事儿。
家里添丁是大事儿,虽然不用和婚礼那么大办,姜老太还是想办一下。
她大儿子终于有媳妇儿有孩子,咋不得热闹庆祝一下?
林母:“大姐,我寻思还是等孩子出了满月再说吧,这会儿还小,家里来那么多人怕是太闹。”
主要是也怕秋末冬初的换季细菌多,外人进来出去再给孩子传染了,就算去医院能治好,可小孩子生病那不遭罪吗?还让大人跟着心焦。
姜老太想想也是,就改到满月之后,洗三送汤米啥的就先算了。
反正在城里不像乡下那么瞎讲究。
不过自己单位要好的人还是送礼物道贺了。
男人就在办公室给姜卫东道喜,女的则上门送鸡蛋、挂面、点心、麦乳精之类的。
也就胡厂长媳妇儿、厂办主任媳妇儿、韩芸几个领导家属上门来祝贺,其他人基本都是跟姜卫东道贺,等姜家摆酒的时候再上门即可。
余明明上门道贺了,拎着鸡蛋挂面和麦乳精,还有俩猪蹄,估计托人买的。
姜大娘让她进屋,她-->>
却不肯,怕打扰产妇和孩子休息。
她本身就是温柔的性子,说话和声细语的,这会儿脱离苦海,那真是宛若重生,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轻松通透。
林姝听见,探头看看,一下子没认出来呢。
余明明却认出她,主动招呼,“林姝同志,你好,我还想特意谢谢你呢。”
林姝脑子一转就想起来,也笑道:“余老师太客气,进来坐坐吧。”
余明明见她们真心邀请就进去客厅坐坐。
绵绵睡了,不过她没那么敏感,睡着了大家该干啥干啥,不需要轻手蹑脚压着嗓子说话。
林夏也出来坐坐,她感觉自己什么都不干要躺散架了,外面凉不能出去就在屋里溜达溜达。
余明明恭喜她,“林师傅月子坐得好,气色真好。”
林夏也不忸怩,“都是家里人辛苦,他们照顾我可累了,我还待得可无聊呢,哎,真想上班儿。”
生孩子之前她就休息将近一个月,这会儿又啥也不干整天吃喝睡,从小到大还没这么享受过呢,她感觉真的会长蘑菇的。
幸亏之前三妹来陪她,现在娘和大姐又带着孩子们过来热闹,要不她真得待不住。
她发现宁愿上班不愿意在家里闲着,虽然有时候上班挺累,可累似乎比干呆着什么都不干要好一些。
忙,顶多是累,闲,却可能让人发慌,那滋味不好受。()
因为姜卫东帮余明明抓了高虎离了婚,余明明对姜家十分感激,之前和姜老太、林夏走得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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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和林姝几人对她也挺关注的,希望她离婚以后过得好,不会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不会因为离婚生活困苦等等。
乡下很多女人即便遭受家暴也不能脱离,究其根本原因就是没有一份稳定的能养活她和孩子的工作,她如何离婚?
余明明之所以能痛快离婚,表面是姜卫东等领导为其做主,最根本原因是她有稳定的工作。
果然,余明明很高兴地分享自己的近况,她笑得越发温柔,整个人都好像蒙着一层平和的光芒。
“我和余晨挺好的,我爸妈也改变不少,不但没埋怨挤兑我,还主动帮我带孩子,时不时也邀请我们回去吃饭。”
离婚以后她就给儿子改了名字,跟自己姓叫余晨,因为孩子是早晨生的,也希望他们的生活如晨起那般充满希望。
余晨原本还有些娇气,现在却懂事挺多,基本不废人特殊照顾,还能跟着余明明学识字呢。
余明明爸妈以前重男轻女不拿她当回事,自打高虎被抓以后姜卫东等领导特意和他们谈过话,说清楚厂委的态度,大家都同情支持余明明希望他们做父母的不要不分好赖。
原本他们还觉得闺女离婚女婿被抓丢人,怕人家说自己闺女克夫、把女婿送到监狱等等,也怕高家上门来闹,可既然轧钢厂领导们都支持闺女,特意提醒他们,他们也不是对闺女没有感情,自然不会真冷血无情地把错推到闺女头上,也要护着些,平时帮忙带带孩子。
即便零星有人说几句闲话,但是大部分被厂委压下去,也就没什么。
而高虎父母试图逮着一切机会给孙子洗脑,挑拨他和妈妈的关系,想让小小孩童知道是妈妈把爸爸送去坐牢的,妈妈是个坏女人。
好在余明明向来疼爱儿子,儿子和她很亲,不但没有被挑唆,反而骂爷奶姑姑是坏人,不想看见他们。
闹过几次,余家报了警,高虎父母吃了两次教训,现在也消停点,不敢再上门闹事。
余明明现在虽然上班、带孩子略有点辛苦,却比从前舒心太多。
她笑道:“身体上累点都不算啥,心情好真是比一切都好。再说,还有爸妈和单位支持,我相当满足啦,真的要多谢你们呢。”
她再次跟林姝和林夏几个道谢。
林夏让她别客气,那是应该做的不要谢来谢去。
至于高虎,他最后被被判无期,领导们终归还是觉得不能随意判处死刑,所以让他挖矿去了。
几个孩子跑出来和余老师打招呼。
余明明瞅着盼盼头上的发夹和头花,不禁眼前一亮,“真好看。”
甜甜可大方呢,“余老师,我有一盒子呢,送给你几个吧。”
她哒哒地跑去把自己的小木盒捧出来,那是姥爷专门给她做了装头花
() 发夹以及各种好看小玩意儿的。
余明明看到里面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头花,都很稀罕,她想买一些送给自己娘家侄女们,另外可以拿去当奖品发给自己的女学生们。
她不肯要,一定要买,甜甜就看林姝。
林姝也没强求,就随余老师的意思。
余明明买了几十个去,林姝给了她折扣,买得多便宜些。
余明明高兴得很,“林姝同志,回头要是别的老师也想要,我介绍他们找你呀,你在这里住多久?”
林姝笑道:“到时候你告诉我二姐或者打电话给我们都行。”
聊了一会儿,余明明就告辞离去。
因为过来照顾的人多,林夏这个月子坐得就很轻松。
绵绵乖巧安静,一天多半时间都在睡觉。
姜老太又爱热闹,她和林大姐、林姝一起整天琢磨做啥好吃的,或者干点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再有四个懂事的孩子叽叽喳喳的,那真不闷。
反而是四个孩子在屋里待不住。
虽然小绵绵好玩,可她除了吃奶就是睡觉,一天总共和他们玩不了多一会儿。
小绵绵睡觉的时候他们看看小人书、听听收音机,也会腻歪,所以还要出去串游。
他们来过轧钢厂很多次,还卖过茶叶蛋,这会儿当然也不能闲着。
盼盼领着他们卖头花儿。
娘带来不少头花儿,大部分直接发货了,还有些多的就放在二姨那里还没空处理呢。
很快轧钢厂家属院儿的女孩子们都知道四个漂亮小孩儿兜售好看的头花儿,纷纷拿零花钱去买,有的找家人要钱多买一些。
要是买三五个的,不少女孩子都有那零花钱,但是花样儿多且都好看,那些家境好养得娇气的女孩子习惯性“都要”而不是逼着自己取舍。
她们觉得取舍对自己来说太残忍了,还是都要好。
不就二三十个样子的头花儿么,顶多五块钱,甚至都不用。
有的家庭直接就买了。
当然大部分家庭是没那么宽裕的,可女孩子也有办法,姐妹几个或者小闺蜜几个一起买了换着戴呗。
可即便这样,也不够崽儿们卖的。
林姝带来的一包头花儿几天就被他们卖完了,小学那边都没卖尽兴,很多人买不着可遗憾呢。
卖完以后他们又没事儿干了,如果不是林姝做的点心太好吃,不够他们吃的,他们是想拿出去卖的。
林姝说是过来伺候月子,但是有姜老太、林母以及林大姐帮忙,姜卫东又抢着洗尿布,照顾孩子压根儿轮不到她,她就琢磨做好吃的。
现在家里不缺面粉和油糖蛋这些,她这几天做了不少点心,什么核桃酥、银丝卷、驴打滚儿、炸响铃、千层糕,还炸各种丸子,什么萝卜丸子、粉丝丸子、肉丸子,以及豆腐酿、豆腐包等。
不只是孩子们吃得意犹未尽,就姜卫东他们厂委的几个领导都每天期待点什么。
林姝也不藏私,主动教食堂师傅做点心,把大家都爱吃又比较容易做的几样教给他们。
这日上午,她带着几个孩子从食堂教做点心回来,却见二姐家来了客人。
人她也见过,有点印象,应该是姜卫东的弟弟姜卫国。
姜卫国和他哥长得模样有三四分相似,只是五官更加柔和一些,姜卫东更英气一些。
姜卫国这人也比较绵软,性子柔和,瞅着像个老好人。
姜父去得早,姜老太当初带着哥俩过得艰难,姜卫东虽然聪明学习好却没读几年书,他参军以后家里生活才好起来,也能供弟弟读书。
弟弟姜卫国也会读书,考上中专分配工作在县城窑厂当会计,后来姜卫国帮他活动到市里棉纺织厂当出纳。
他和姜卫东一样高高大大的,相貌也英俊,尤其带着一股老实憨厚的气质,就被半退休的副厂长看上把独生女嫁给他了。
自此以后他就和岳父一家亲近,把岳父岳母当亲爹妈。
姜老太一开始还有点不舒服,觉得儿子好像给人入赘的,姜卫东倒是无所谓,反而高兴弟弟有人疼有人爱,还让老娘放宽心,想开些。
你不就是盼着他过得好吗?
他现在过得好,还有啥不知足的?
姜老太想反正自己要跟着大儿子过,小儿子如何就随便他了,他过得好比啥都强,也就想开了。
也正因此,她和大儿媳妇格外贴心。
这会儿看到小儿子过来,姜老太当然也高兴,“卫国,你媳妇儿呢?咋没过来?”
姜卫国拎着礼物来的,递给姜老太,又问大嫂和孩子好,看到林大姐和林姝也憨憨地招呼一声。
他解释道:“在家带孩子呢。”
姜老太:“孩子不是亲家母带着吗?”
姜卫国面带忧色:“我丈母娘病了。”
姜老太关切道:“咋滴,什么病?那你岳父呢?”
姜卫国叹了口气,“他是老领导,哪里会照顾人呀,做顿饭都糊锅差点起火,还差点烫着孩子。”
姜老太:“也是,人家当领导多年是个享福的,油瓶子倒了都不扶。”
姜卫国朝外看了看,“妈,我哥呢?”
姜老太:“你有事儿跟我说,你哥也不当家。”
姜卫国犹豫了一下,又往屋里看看。
因为他是男人,林夏姊妹和林母几个和他寒暄几句就进屋去了,让他和姜老太说话。
姜老太微微皱眉,“有啥话你说呗。”
这小儿子就是急人,黏黏糊糊磨磨唧唧的,有话不痛快说。
姜卫国:“也没事儿。”顿了顿,“娘,大嫂娘家来人伺候月子呀?那你不累吧?你年纪大,要保重身体。”
姜老太冷不丁受儿子关心两句,受宠若惊之余还有些意外,“你放心吧,娘不累,你侄女可乖呢,不缠人,又有亲家母和姊妹们帮忙。”
姜卫国鼓了几次勇气,脑子里回荡着媳妇儿的话终于清了清嗓子,“娘,要不……你看你也不忙哈,你去我家住几天?”
姜老太:“让我过去帮忙带孩子还是伺候你丈母娘?”
姜卫国的脸腾得红了,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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