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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尧，多好的名字啊。旭字直指初升日光、盎然生机；尧则代表着品德高尚。当初音儿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可是想了整整一夜！”时旭尧低眸，没有说话，回忆却不受控地回到了得到名字的那一刻，浮光乍现，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天——他的名字是夫人取的。
没等时旭尧从美好的回忆里抽出思绪，腹部传来了剧痛。回神之际，又传来了第二次疼痛。
血液顺着时秋生的刀子滴在了地面上，灰色土溅起红色的血珠。
时秋生猛然抽出刀，左脚踩住时旭尧的脚背，左手将其推倒，刀锋直击心脏。只不过这一次被拦了下来。
时旭尧左手握住刀刃，右手轰上了时秋生的太阳穴。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少白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时家，你想好选谁了吗？”
离开人群后，顾久挣开束缚，停下来再次问道。
“想好了，你赶紧和我走！”
少白司边说边四下观望警惕着，再次拉起顾久往谢家走。
“我没骗你，我刚刚看到时旭尧的眸子了，他绝对会向时秋生动手的。”
“你确定？”听到顾久极为笃定的语气，少白司停下脚步问道。
“嗯！”
“时秋生能死？”
听到这话，顾久迟疑了半秒点了点头：“我感觉有八成的几率。”
看着顾久，少白司一言不发。须臾拉着她再次前进：“先回去再说。”
“我不和你回谢家，那人还在养文斋躺着呢，我得趁阿姊回去前解决掉。”
说完，抽出少白司手中自己的衣服朝养文斋的方向跑去。少白司怕她半路再去做别的，遂在身后跟着她。
到养文斋时，伙计正在擦柜台。
“东家回来了……”
看到顾久，伙计下意识想说床底下的人以及铃央出去的事，但在看到少白司后立即收回了话。
“嗯，你忙。”
“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回完伙计，顾久快步朝里屋走去，眼看着少白司也要跟着进去，伙计连忙小跑过去将人拦住。
“没事，让他进来吧。”
“好嘞，客官您请。”
里屋——屏风后，顾久将活蛆一样的人拽了出来。
“他要怎么解决？以阿姊的性子今晚肯定不会再在谢府休息了。”
“打昏装麻袋，拖到没人的地方埋了就行。”
少白司语气平静地仿佛再说今晚月色不错。
“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怪烦的，我去找麻袋，你先把人打昏，等会儿好直接装了。”说完，少白司起身走了出去。
目视完少白司，顾久收回目光，看着拼命往床底下蠕动的人叹了口气。
“你也别怪我们，你弟弟跑回了于家，要是他说出了点什么我们都得死。既然这样，也就只好让你和我们一起死了。”
说话间，顾久将人拉了出来。
站起身，拿起砚台朝地上躺着的人走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嗯？你有遗言？”
“呜呜呜！”听到这话，地上的人连忙一下努力点着头。
“想说什么？”顾久抽出了对方口中被压实直逼喉咙的碎布。
“我能救你们！”
“你？一个给于家卖命的人？”
正说着，少白司拿麻袋回来了，看到眼前一幕，说道：“一下没打昏多来几下就行，不用怕打死，毕竟被闷死更痛苦。”
“我有用，我有用！大侠，我活着是有用的！真的！相当有用！”
看着少白司抖落袋子的动作，地上的人语无伦次的证明着自己。
“说？”少白司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
“我知道于家家主的秘密，他有一个情人，是红香阁，那女的叫‘暗香’。你们不知道那于家家主于荣轩对那女人宝贝的紧，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你们能让那人给你们说情，我保证于家绝对不会找你们麻烦！”
听到这话，顾久和少白司对视一眼。
下一秒，在那人渴望的眼神中，少白司一掌将人打昏过去。
“‘暗香’？红香阁里的人我虽不能保证每个都见过，但活动在外的我肯定是见过的，可这个叫‘暗香’的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过。”顾久说道。
“这人曾是红香阁的头牌。”少白司述说着自己了解到的内容：“之前的红香阁远不及现在的二分之一，生意一直很差。知道有一天来了一个叫‘暗香’的女子，红香阁的生意才渐渐好了起来。”
“可就在红香阁挤掉其它同行，能够一家独大时，‘暗香’不见客了。之后，红香阁出了一茬又一茬的头牌，却再也没有了‘暗香’的消息。”
听着少白司的介绍，顾久提出了一个问题：“‘暗香’最开始出现在大家视野里是多少年前的事啊？”
少白司想了想：“二三十年吧。”
“这么说即使那个‘暗香’还活着，现在也得四十岁左右了。”顾久边说边回忆着红香阁里面的人。
回忆结束，顾久拧眉沉思。没有啊，就连干粗活的丫鬟都是十几二十几岁的，更别说那些接客的了。
难道‘暗香’是男的？
想到这儿，顾久立刻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连忙和少白司说起自己的猜测。
闻言，少白司眉眼深皱，不知道在思考这个的可能性还是在思考顾久的脑回路。
“你觉得不对？”
“没有，我觉得……你说的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但是，据我所知，于荣轩不好男色。”
闻言，顾久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有些怀疑是对方撒了谎。
“还是有机会问问老鸨吧。”顾久边说着边把麻袋拿了起来，示意少白司把人带走。
“我去接阿姊，你把这些东西处理好。”
说话间，顾久转身朝外面走。少白司见状连忙将人拉住。
“我跟你去！”
顾久：“……我不去找那疙瘩墩子，身为合作伙伴，你得对我有信任。”
“我就是足够信任才会知道你出了这个门会去找于学耀！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处理好这个人。”
“行。”
对上少白司怀疑的目光，顾久叹了口气，相当认真地举手发誓。
少白司纠结了几秒朝外面走去，离开养文斋后可谓是三步一侧头，五步一回头。临到拐角再来一个“偷袭”，看的顾久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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