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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大虎不管这些，继续收拾着东西。“大哥！你要是真出点事情，你让兄弟怎么办？官儿这是不在了，要是官儿在他舍得你出事吗？”
闻言，王大虎收拾东西的手停下了。王铁军心中一喜，以为是自己的劝说起到了效果。
“铁军。”王大虎说道：“你真以为大哥是为了谢家回去的？”
王大虎站起身，回头看向王铁军，那眼神仿佛在说：谢家算个什么？
“大哥……不能让官儿白死。大哥看见了，官儿身上有伤，那孩子是被打死的。大哥是爹，老子不能让儿子这么被人欺负！你也不用劝了，这一趟，无论如何大哥都会去。咱老王家的孩子不受这窝囊气！”
看着笃了心的王大虎，王铁军只觉得心急。
“铁军，这房子大哥走后就是你的了，好好过日子！”
王大虎拍了拍王铁军的肩膀，收拾好东西踏上了回城的道路。
“大哥！”
“不用劝了，回去吧。”
原本王大虎已经做好和拦路的人痛打一架的准备了，没想到半路遇上了里正。
“大虎，进城啊？我捎你一段？”
“里正？你今天进城？”王大虎问道。
村长点了点头，撩开帘子指了指里面的蚕丝，道：“进城送货去。”
王大虎上了马车，犹豫几秒后对村长说道：“里正，这路上要是有拦马车的，你得加速过去。”
“为啥？”
“那是抓我的。”王大虎有些不好意思。
村长听这话，再结合王官的死，一下子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没问题，放心好了！”
马车一路行驶，凡是遇上三五个人一群的情况，村长就加速。到了遮掩物多的地方也加速，怕他们突然冲出来上了马车。
“靠边停吧，我得下去了。”
村长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城有些奇怪：“就这一段路了，我稍着你啊。”
王大虎摆了摆手，道：“前面会搜车，我等天黑再进。”
说着，摸了摸身上，打算找出一点钱给村长当报酬。可摸了三四个口袋也没见着一个铜板，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把所有没花完的银子给儿子陪葬了。
只不过村长也不介意这个，确定他不上来后，就驾车离开了。
另一边，顾久开始减少免费册子的数量并找人推广新出的东西。
“这东西真是谢先生写的？”一个妇女拿着写着“金榜题名”四个大字的书签问道。
顾久的书签做的很巧妙，说是书签，却完全可以当作装饰挂在腰侧。
“不是。”顾久干脆说道，并指了指上面：“只有那几个是谢先生亲笔写的，其余的皆是仿品。”
“那我要上边那个。”
“上边的先生说了要亲自送给有缘人。”
“那我要个假的有什么用？”妇女看着眼前的书签不满道。
“字虽是仿的，可这上面的红穗却是先生亲选的，款式也是先生亲选出来的。再说了，夫人，求学之路本就艰难，哪有一步登天之说。一点点循环渐进，那么终有一日可以得到‘真’。”
妇女顺着顾久的手指看了看头顶上的谢先生亲笔，点了点头。
“我买了。”
“好的，一共三百二十文。谢先生替您出了二十文，眼下您只需要付款三百文。”
“谢先生替我付了？”妇女惊奇道。
顾久笑了笑，道：“准确的说是替您的孩子，先生说每个孩子都有考取功名的机会，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能给予的给予给他们。”
“对对对，再给我拿一个！”
“好嘞。”
人走后，铃央朝顾久露出来大拇指。
“我们本来就定价三百文，你这么一搞，他们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铃央说道。
“卖东西的核心就是让顾客心里舒服。如果能让他花了钱但不会产生花了银子的心理，而是有挣到的喜悦。那我们就彻底成功了。”
铃央点点头：“等下我也这么说。”
“好。”
书签的销售量很好，仅第一天就卖出去了三百份。当然这里面要不了谢家和衙门的帮忙宣传。
“按照这个劲头，明天差不多能也能卖三百多份。可是……小久，我们的库存就剩下两百多份了，你要不要再写点？”
顾久摇了摇头：“物以稀为贵，明天我们只卖一百份，卖完不管还有多少人来买，我们都不卖。后天，我们就卖九十份，以此类推，最后每天只卖二十份。”
“那要是出了新款呢？”铃央问道，她记得之前顾久说过书签的类型要过一段时间就更新一下。
“也是二十，同时销毁所有旧款。”
“好。”
当夜，时清又找了过来。
“这东西真的没有解药吗？”
顾久已经记不清这是时清第几次问了，打着算盘，连头都没抬。
“没有。”
“真的？”
“哎。时清，我真的已经帮你问过了，红香阁的老鸨也明确告诉我了，没有！”
听到这话，时清一下子就瘫了下来。
“那怎么办啊，我小心翼翼地找了这么久，那屋子里还是有那种东西。”
“你不住那里不就好了，你现在在西房住得不挺舒服的。”
“你说的倒是轻巧，那间屋子的东西有好多都是时秋生随意赏的，他要是突然想起来了，我是需要拿出来给他看的。你说要是到时候误吸了怎么办？”
“那不正好吗？”顾久说道：“你本来就想弄死他。”
时清：“……我是怕我死！”
顾久：“……无能为力。你再去找找大夫吧，说不定有大夫能解呢。”
闻言，时清靠在椅子上，眼神相当无奈。
“时玥春那对姐弟怎么样了？”顾久问道。
“被关了，暂时不允许外出。”
“我听说时秋生给时玥春的铺子被收回了？你不高兴？”顾久看了一眼时清道。
听到这话，时清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收回了，又给了时玥冬。不算什么好事，东西落到时玥冬手里和落到时玥春手里是一样的。”时清低声道。
顾久点了下头，两人停止了交流。
另一边，王大虎已经成功混进了城，并站到了谢家大门外。
“又是你，你还找我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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