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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姐姐！”“我也要去！”
这是涂山容容第一次反驳涂山红红。
也让一旁的涂山雅雅来了兴趣。
一双毛茸茸的狐耳抖了抖。
兴奋的叫嚷道：“既然容容去，那我也要去看看！”
涂山红红的脚步顿了一下。
转身，罕见的黑着脸。
目光掠过涂山雅雅。
因为她了解涂山雅雅的性格。
干啥啥不行，打架第一名，凑热闹也算是第一名。
故此，她很清楚，如果涂山容容坚持要走，那么，涂山雅雅也一定会跟着走，就算她把对方关禁闭，以涂山雅雅的能耐，也绝对能偷着跑出来，跟在她和容容身后，一同前往西域，此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涂山雅雅跟不上她们，跑着跑着，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西域这么乱。
且，还有这封檄文。
万一涂山雅雅倒霉，撞上一气道盟的高手，就比如说东方孤月，因为南国已破，东方孤月虽不能搬家，也没必要搬家，可他的人却是自由的，抽空支援一下西西域，简直跟玩似的。
之前不动，那是为了震慑南国。
防止南国狗急跳墙。
分兵，玩游击战术。
如今，已经到吞并西西域的地步了，在西西域撞上东方孤月的概率并不小，就算撞不上东方孤月，撞上王权费老、杨一方、青家家主的概率也很高，若真赶上倒霉，跟送死没区别。
所以，核心还是看涂山容容。
只要涂山容容不嚷嚷着要去。
涂山雅雅就不会去。
哪怕有那方面的心思，她相信容容也能看住雅雅。
论拳头，容容不行。
论脑子，雅雅不行。
不过，按理说，以容容的智商，她相信容容能看出来这个问题，那么，为什么容容坚持要去？
明知道有风险。
明知道对大局不利。
还要坚持去。
原因呢？
涂山红红就这样看着涂山容容。
沉默着，似乎想用自己平静的目光劝退涂山容容。
只是，涂山容容也有自己的底线，也有自己的坚持所在：“姐姐，有些事，确实有重来的时候，但还有一些事，无法重来，我已经等了一百五十年有余了，哪怕只是一个可能，我也不想错过……为此，我愿意任性一次，在我从未任性过的一百五十年里唯一任性一次。”
“只是一个可能。”
“雅儿还不成熟。”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是一样的心情。”
“只是……嗯……算了。”
“灵儿，雅儿，我能相信你们吗？”
涂山红红想了一千种否决涂山容容的方式，却终究败在了自己的心声下，扭头，看向翠玉灵。
翠玉灵微笑着点点头。
她明白自己这位闺蜜的意思。
不仅如此，涂山雅雅也听懂了。
安静了两三秒，头一次保证道：“姐姐你就放心吧，在你和容容回来之前，我不会再出去玩！”
“姐姐，你看？”
涂山容容的眸子微微开合。
狡黠，坚定。
让涂山红红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一起走吧，先打听一下这位林朝辞……”
推开门，红光拔地而起。
堪比筑基七层的大妖王量级的妖力确实引人瞩目。
而在这道红色的流光身后。
是一道翠绿色的流光。
气息约有筑基二层。
反正是标准的妖王。
跟着前面的那道红色流光，向西方呈直线的飞去。
不过，她们此行注定是无功而返。
因为林朝辞已经不在西西域腹地了。
而是站在一条深深的沟壑前。
凝望那片看似寻常的天地。
“这就是三少爷画的那个圈。”
“这边，是圈内，是西西域。”
“那边，是圈外，不清楚。”
“按照龙九消散前的说法……呃，龙九和三少爷的关系似乎很不好，所以我也不清楚她死前托付给我的一切，究竟有没有掺杂個人观点。”
“反正你就当听个故事好了。”
“龙九说，圈内这边，不过是那位三少爷搭建的牧场，我们都是被圈养的生物，只有圈外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她希望我能去外面看看。”
依然保持兽形、节省体力和法力、长着大饼子脸的梵云飞，如此说着，看向林朝辞和站在林朝辞身边的闻伯霖、姬无忌、翠玉小昙、石堂四人，想了想，补充道：“但我认为，真实固然重要，可三少爷画这个圈绝不是无用之功，他要是想圈养我们，有的是方法圈养，就这点距离，任何一个小妖怪都能飞过去。”
小妖，对应练气四层至练气七层。
这个境界的强悍之处就在于能飞。
顶多是飞的快慢和时间长短。
“其实，龙九说的也不算错。”
“圈内，确实是牧场。”
“不过，是自由的牧场。”
“那位傲来国三少爷需要的是金丹，是元婴，对应妖皇和妖皇之上，它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祇，并不关心这个境界之下的一切事务。”
“不然，我是能杀了欢都擎天的。”
“大可以一劳永逸。”
“你也一样，同理。”
“龙九，是当年龙湾里唯一一条达到妖皇的巨龙。”
“龙族，是三少爷的试验品。”
“而三少爷在看不到成果后，武断的选择灭杀龙族，转手培育东方灵族，却没想到龙九是那个唯一，侥幸功成，可惜，等三少爷意识到这一点后，一切都晚了，一切也都不可逆了。”
林朝辞放眼望去，如此说道。
斟酌了一下。
主要是三少爷干的事太不地道。
站在龙九的角度，他也没办法为三少爷美化什么。
因为三少爷确实不尊重生命。
旋即，吩咐道：“圈内和圈外，确实是两个世界……梵云飞，我欠伱一个人情，你帮我一个忙，把这四个信箱，分别送到四族族长的手里，紫色的送到闻家，青色的送到姬家，粉色的送到翠玉一族，黑色的送到石家；如此一来，小昙，你们几人要是想往家写信了，在信被写好后，可以直接塞入你们手里的双向信箱，注入法力或妖力，就能把信传送过去，反之亦然，如果你们的家人想给你们回信，也可以用这种办法，我在里面放了一份说明书……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回不来了，愿不愿意陪我走一趟，看看圈外到底有什么？”
“当然愿意！”
翠玉小昙展颜一笑。
闻伯霖三人也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
“我们走！”
对梵云飞和沙狐小助理拱拱手，林朝辞御剑而起。
在他身后，闻伯霖等人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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